“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话姑娘不知说了多少回,时易亲着她,在她耳边低声私语,坏坏地咬着她耳朵。
男人那些话惹得姑娘脸更红,又在他胸肌上狠狠掐了几把,抬眼,他却宠溺地望着自己在笑。
心里塞满了蜜糖似的,又甜又暖,的确,他什么模样她都喜欢,跟她讲道理时,男人一本正经,心中都是大义,逗她时,那满眼宠溺的眼神,让她幸福得直冒泡,私下里,床上动情时,那坏坏的样子,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这是她的老公,她的时易哥哥,再坏,他都只对她一人坏,他的好,更是她的专属,他说,他爱极了她,舍不得她受一丁点委屈,受一丁点累,这些年,他的呵护,他的细心,他的温柔,他霸道又强势的爱,她都感受到了,情之所至,丁娴回吻着他,低低地喊:“老公。”
“嗯。”
时易应着,被她的主动弄得更加热情。
丁娴说:“我爱你。”
这么多年,两人私下里情话没少说,可我爱你三个字出现的频率倒是不多,时易听着,嘴角的笑意更深,轻柔地问她:“有多爱?”
丁娴不满的看着他,“你不是应该说,老婆,我爱你吗?”
时易轻声哄诱:“你先说说你有多爱我。”
“腻死人了,我才不说。”
时易抬了抬她肩膀,“说不说?”
丁娴:“不说。”
“本来我打算今天做糖醋排骨给某人吃的。”男人顿了一下,悠悠道,“现在看来,是没有这个必要咯。”
丁娴这种典型的吃货怎么能经得住这种诱惑,她连道:“时易哥哥时易哥哥,我说,我说。”
“嗯,你说。”时易紧紧看着她,等待着。
“我想想啊。”丁娴略微思忖了会儿,笑了下,“你有多爱我,我就有多爱你。”
男人没说话,用实际行动表达了他的不满。
丁娴忍不住尖叫出声,她紧紧抓住他的肩膀,手一用力,指甲陷进去,头顶传来一道闷哼,她咬了下嘴唇,说道:“我又没说错!”
时易握住她双手,压在头顶,十指紧扣,“再说点好听的。”
姑娘气鼓鼓的,头一偏,“不会。”
“那我说给你听。”
“不听。”
时易笑了下,他低头吻她,在她唇舌间搅弄,用这样一种方式诉说着他对她的情爱。
逃过了晨跑,倒是没逃过别的运动,丁娴觉得自己彻底废了,她看了眼时间,都快十一点了,推推身旁的男人,“快去做饭。”
时易帮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问道:“饿了?”
丁娴睨他一眼,“你觉得呢?”
男人又问:“除了糖醋排骨,还想吃什么?”
丁娴说:“糖醋鱼。”
时易:“……”
姑娘简直是对糖醋味的东西情有独钟,任何食物,只要加了糖和醋,都合她的胃口。
见他没动,丁娴催促道:“快点去。”
时易说:“再抱会儿。”
“不行。”
“就十分钟。”
丁娴盯着闹钟,当真给他计时,十分钟后,她道:“十分钟到了。”
男人仍旧抱着没松,还在一下一下的亲着她,丁娴怕他又来,叫道:“时易!你是要饿死你可爱的仙女老婆吗?”
“怎么敢。”时易轻笑出声,在她唇角啄了啄,恋恋不舍地从她身上撤离。
丁娴躺下休息,时易做好饭过来叫她,她睡得迷迷糊糊的,一点也不想动,男人轻轻拍着她肩膀,“丁娴,先起来吃饭。”
姑娘没理他,他哄小孩子似的柔声道:“都是你爱吃的,你再不起来我就吃光了,一块也不给你留。”
丁娴的确是饿了,她睁开眼睛,伸手过去。
时易知道这丫头犯懒,将她抱起来,“等有了孩子,你可要改掉这赖床的毛病,不然他们都跟你学。”
“我才不改呢。”丁娴往他怀里倒,“你帮我穿衣服。”
时易拿过家居服往姑娘身上套,突然间觉得,以后当爸爸给孩子穿衣服也不是什么难事,毕竟,他给这丫头穿衣服脱衣服都是常事,有时她上班累了,回来就往沙发躺,他便会把人抱回房间,轻轻地帮她洗脸,帮他脱去衣服盖好被子,反正只要他在家,姑娘就懒得不行,什么都依赖着他,而他对这些也是乐此不疲。
他帮她拉好拉链,姑娘像只八爪鱼一样黏在他身上,他无奈,搂抱着她走出卧室,“以后孩子要是懒得像猪,那可都是你的责任。”
“什么呀。”丁娴知道他这是拐着弯的骂自己,她捏着他耳朵玩,“你作为父亲,不应该要好好教育吗,居然反倒来怪我。”
时易把她放到椅子上,“他们会说,妈妈都这么懒。”
丁娴拿起筷子夹了块鱼肉放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你就告诉他们,妈妈是家里的大宝贝,做什么都是对的。”
这丫头,无论你怎么说,她都有一堆歪道理,可他就是愿意这么疼着她宠着她。当年结婚,因为工作的关系,两人也没去度蜜月,他倒是没什么所谓,只要跟她一块儿,在哪儿都一样,可女人不同,女人喜欢浪漫,对婚姻总是充满幻想,戒指,婚纱,度蜜月,这些都是她们所期盼的,时易当年办完婚礼就忙了起来,蜜月一拖就拖了许久,直到第二年才带着人出去旅游,说是补偿她,可哪有人婚后一年才去度蜜月的,时易觉得这事儿还挺委屈她的,可姑娘一点也没觉得委屈,游轮上,两人迎着海风,她抱着他亲吻,说她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事,就是当年跟他告白,死皮赖脸地缠着他,把他骗到手,能够嫁给他,她很幸福。
不经意间的蜜语总是容易让人情.动,时易面朝大海,在她耳边许诺,这一生,他都是她的,她要做什么,他都陪着,她永远不用害怕,因为一切有他在,就算是天塌下来,也有他撑着。
其实,姑娘哪里是死皮赖脸,他要是对她无意,任她怎么纠缠都没用,相反的,就是因为他也喜欢她,所以她手指轻轻一勾,稍微使点小招数,他就缴械投降了。
当时姑娘撩完他就跑,事后也没怎么联系他,他还气了好一阵,总觉得姑娘是不是在玩儿他,还恶狠狠地想,再见面,要么不搭理,要么重重揍一顿,结果真见着了,什么脾气也没了,恨不得马上贴过去,抱着她亲一亲,质问她,在家属院里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心的,他当时拒绝她,真挺后悔的,不然也不会在回来在后那么短的时间内就跟人确定了关系,丫头那阵又特会勾,情难自已,这都是他意料之外的。
之后,他还问过她,是不是故意对他欲擒故纵,姑娘刚开始还不承认,后来,架不住他各种招数,说道:“姜丝教我的,她说要适当的撩一撩,但是不能轻易喂饱,要吊着。”
时易当时笑着说:“你也没把我喂饱过啊。”
姑娘红着脸捶他,话题就此打住。
其实,无所谓什么招数,最重要的,还是彼此间的那份情,只要有那意思,时机成熟,两颗跳动的心总会不知不觉地靠近。
……
这一天两人都没什么事儿,难得清闲,丁娴本想把头几天欠下的剧补了,结果吃完饭就被男人拎进房间,办他所谓的人生大事——造孩子。
晚饭后,丁娴学聪明了,见男人进了厨房,她便跑到书房去,把门反锁了打游戏。
时易回房间没看到人,又出来找,见书房灯开着,他推了下门,又敲了敲,“丁娴。”
“时易哥哥,我打会儿游戏。”丁娴盯着桌上的钥匙偷笑,我看你怎么进来。
不过,丁娴并没得意多久,她失策了,家里还有备用钥匙,她竟然把这事儿给忘了。
游戏打到一半,她就听到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下意识看过去,又不想坑队友,只好坐着继续。
时易推门而入,姑娘坐在椅子上,目光直视电脑屏幕,声音开得挺大,游戏打得正起劲,见他进来,瞥一眼,视线又回到屏幕上。
他走近,站在她身后看着,时不时指挥一两句,姑娘刚开始还不听,结果连连惨败,又重新开了一局,这回,不等他开口,她就已经在问了,“时易哥哥,现在怎么办?”
时易弯腰,抬手搭在她手背上,握着她的手操控鼠标,同时指挥她按键盘出招,丁娴照做,两人配合默契,敌方很快便倒下了,她看着屏幕上的成绩,活动活动有些酸痛的手指,高兴道:“太棒了!”
话音刚落,椅子就被人转了下方向,男人欺身下来,“怎么谢我?”
“谢什么谢。”眼看他的唇就要贴过来,丁娴推着他胸膛,别开脸,“老公帮老婆,天经地义。”
“的确。”时易身子往下压,亲着她好看的眉睫,“老婆,我们再来做点天经地义的事。”
“不要。”丁娴当然知道男人说的是什么坏事,她试图用脚将椅子转回去,然而男人手握着椅背,任她怎么用力都不是他的对手,她索性放弃,说道,“我还想打游戏。”
“我陪你。”时易将她抱起来,自己坐在椅子上,丁娴吓了一跳,挣扎道:“喂喂喂,你干什么!!!”
时易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转了下椅子,拉近与桌子间的距离,带着她的手握住鼠标,“我陪你打。”
打个屁打,他这样她怎么能专心!
“你个大坏蛋!”丁娴把鼠标一扔,转头去吻他,姑娘一主动,男人就更加难耐了,时易将她身子反过来正对着,一边亲一边剥她身上的衣服。
……
丁娴按住男人的手,“别在这里。”
时易搂紧她腰身,将两人贴得更加紧密:“这里生出来的宝宝更有学问。”
丁娴:“……”
他昨天还说过厨房里生出来的宝宝厨艺一流,将来肯定是有名的美食家,以后宝宝要是没有学问,不会炒菜,她就把他揍成大猪头。
……
一个多小时后,时易又把姑娘抱进房间。
都说两人在一起久了热情会淡,像他们这样,结婚几年还如胶似漆的,倒是少见。
耐不住姑娘求饶,时易缩短了时间,搂着她眯了会儿,他打开灯,捏着她的手把玩,沉默片刻,他忽然道:“丁娴,当母亲很辛苦,无论我多么体贴,有些事情还是替代不了。”
他轻叹一声,“都说女人生孩子要从鬼门关走一趟,我是真舍不得你去受那样的痛苦。”
丁娴没想到他会这么在乎她,在乎到舍不得她生孩子。
不过他心里也是怕的吧,姜枂跟她说过,时易知道她因生他子宫受伤,身体素质下降后,嘴上不说,心里却还是忍不住地自责。姜枂顾及他感受,身体难受也是背着他吃药,有些病根是没办法的,她只能不在他面前表现出来,可时易是何其细心的一个人,怎能不察觉,他小时候有段时间想法挺极端的,就觉得是自己把母亲害成这样,如果没有他,母亲应该就是健健康康的,姜枂给他做了不少思想工作,他才慢慢走出来,将这种自责转化,更加孝顺父母。
“每个人的人生都不一样,有的人这辈子都不想生孩子,那也没什么错,毕竟女人也不仅仅是因为传宗接代存在的,自己的人生,就应该有选择的权利。”丁娴看着他,眼里都是光,“可对于我而言,怀上我们的孩子,生下他,养育他,有着非常重大的意义,我想要宝宝,我已经准备好要当一个妈妈,我小时候过得不快乐,所以我想把最好的都给他们,时易哥哥,如果我不和你生个孩子,我会觉得我的人生不够完整。”
听她说着,时易眼睛竟然微微有些润,他亲着她鼻尖,“老婆,谢谢你。”
丁娴摸着他的眼睛,笑道:“感动成这样。”
说着,她抬头去看他,男人却在她后脑勺轻蹭着,她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的情绪。
男人这样,让她有几分心疼,其实她没那么怕,却原来,他比她更怕,难怪对于生孩子这事儿,他一直都不急,几年了,从来就没主动提过,她知道,他还是喜欢孩子的,但是比起孩子,他更怕她去受苦受累。
从古至今,大多数人都认为女人生孩子是天经地义的事,这种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就是到了现在也没有多大改变,女人只要说不想生孩子,就会遭到家庭,以及社会的谴责,在他们眼里,生孩子仿佛就是女人存在的最大价值,从不会去管,她们想不想生,痛不痛,又冒着多大的生命危险。
她还没想过这些,他倒是已经想到了。
受到男人如此般的珍视,丁娴心里被塞得满满的,真心觉得,她为他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时易哥哥,我愿意为你生孩子,我想为你生孩子,我要生两个,以后我们一家四口快快乐乐的。”她亲了亲他的眼睛,说道,“我很勇敢,我也很幸运,你想的那些都不会发生,再说了,我现在都还没怀上呢,你都在瞎想了,这可不像你哦。”
的确,这不像他,姑娘还没觉得怕,他倒杞人忧天起来了,怕自己的情绪影响了她,时易深吸一口气,敛了敛神色,看着她笑了下,“又在暗示我。”
丁娴没反应过来,问他:“什么?”
“你还没怀上。”时易在她身上捏了捏,“这事儿怪我,怪我不够努力。”
“……”丁娴说,“我真没这意思。”
她把他的手拿出来狠狠咬了口,“帮我洗澡。”
时易低头笑她,“还说不是?”
“我是说单纯的洗澡!!!”
“能看,能摸,不能真刀实枪的上,还不得把人憋坏。”时易瞥她两眼,直道,“这活我不干。”
“反正我不管,你就是得帮我洗澡,但是不许碰我。”丁娴耍起无赖还特有理,“时易哥哥,我这是锻炼你的意志,我要是真怀上了,你还不得禁.欲好几个月。”
姑娘一副我为你好的样子,时易揉乱她头发,把人抱进浴室,“所以我现在要提前预支。”
“……”
时易把人放进浴缸里,调着热水,看着那哗哗往下淌的水流,丁娴考他:“时易哥哥,浴室里生出来的宝宝会怎样?”
丁娴想到什么,噗嗤笑出声,突然有些不正经,“脑子进水?”
“……”
有这么说自己孩子的妈吗。
水温差不多了,时易把水往她头上浇,“我看孩子他妈才是脑子进水。”
丁娴一个激灵,站起身去夺他手里的花洒,时易不给她,她就撇着嘴佯装生气。
这招果然好用,见她脸色一变,男人就乖乖递到她手中,她报复性地往他身上浇,“谁脑子进水?嗯?谁脑子进水?”
时易任她浇了几下,扣住姑娘手腕,将她手里的花洒拿下来放好,他跨进浴缸,抱着姑娘轻声道:“怎么会脑子进水,有我这么好的基因,必定是游泳健将。”
……
经过咱们时教授的不懈努力,在第二年的春天,丁娴终于怀上了小宝宝,姜枂知道这喜讯后,跟儿子嘱咐了一大堆,随即开始调节工作,巴不得早点回来,亲自照顾他们家的重点保护对象。
虽然没当过爸爸,但时易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医生,任何细节他都非常注意,丁娴刚怀上那会儿,大家伙都还不知道,有次几人聚会,饭后,沈彦点了根烟,还没放嘴边吸上一口,时易就直接给他夺了按灭在烟灰缸里。
沈彦扫他一眼,“抽什么风?”
时易扬了扬脸,说:“丁娴怀孕了。”
沈彦微微一愣,盯着两人来回看了几眼,抿了下唇,“我的错。”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儿,不等时易开口,向涵先给人肩膀上来一把掌,“说什么呢你。”
打完,又数落道:“早就让你把烟戒了,每次都说好,这么多年了还没戒掉,你看人时易和陆卓,人家不抽烟,看起来都比你年轻好几岁。”
这话沈彦就不爱听了,“我这是成熟,不信你问丁娴,我这种类型的男人是不是最有型最帅?”
向涵看过去。
时易也饶有兴趣地看着身旁的女人,丁娴可机灵了,一把抱住他,“我老公最帅。”
沈彦:“……”
他真是问错人了。
只要有机会,两人就忍不住秀恩爱,这么多年,大家都习惯了,纷纷摇头,以后这俩货的孩子估计都会嫌他们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