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溪,你去准备下和这些糕点一样的。既然她跪都跪了,嘉宁你还是得去,但是不能夹带自己的私人物品。”皇后抬眼看嘉宁,“我都能想象的出来,若是你前脚进去,后脚就有人说你们俩私相授受,连信物都送了。”
“怎么会!!就算儿臣的玉佩不慎到了他手里,儿臣又没有他的信物!”嘉宁说着说着自己的声音都小了,显然是发现了。
她自己的玉佩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被拿走,甚至差点从她手上完美的送出去。那在她的宫里随便藏一件那周霖的信物很难吗
“想明白了多亏你今天没有傻傻的直接去,不然怕是明日就各种流言纷飞坏你名声。”端木皇后说着叹了口气。
“那为什么还要去啊”嘉宁嘟着嘴,心有余悸。
“去是要去,把你们同龄的几个都叫上,就说是送送周霖。”端木皇后心里叹了口气,真不知道把女儿养成这样天真烂漫、不懂阴司的样到底好还是不好,总归是聪明的还知道自己不懂的就问。
公主吩咐今日要赶早朝前去养心殿一趟。现在宫里的情形嘉宁不放心把给母后的药让宫人带过去,便自己揽下了这个活。
揽夏也跟来了,她从后面跟着的宫人手里接过了手巾,在温水里浸透拧干,温柔的给睡的还迷糊的嘉宁公主擦了脸。看着公主清醒了,把手巾交给后面的宫人,伸出胳膊让公主扶着。
嘉宁刚睡醒,脑子还有些迟钝。一直等洗漱更衣梳妆完毕,才反应过来今天伺候的是揽夏。
她不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揽夏、临秋、暖冬的事,但是她知道她不能让她们为还没发生过的事情负责。罢了,至少现在她们一心向着自己不是
嘉宁心里叹了口气,对揽夏自己跟上来的举动没有说什么。
等一路借着点点宫灯的照亮走到养心殿,正赶上父皇喝药。嘉宁有些好笑的发现自己父皇一口气喝完,眉头皱的完全能看得出来药多苦。
“父皇,吃点蜜饯甜甜口”她从带来的盒子取出了一个一看就很甜的蜜饯,用手帕包着直接往自己父皇的嘴边送,看着他吃了才笑了。
皇帝皱着的眉头总算松开了些,心里舒了口气,这次的药真的是比以前吃的那些还要苦的多,“给梓童的药李青松已经煎好了,嘉宁你记得让你母后趁热喝,送过去的时候应该就刚好能喝了。”
他想了想,又说,“给你母后多备些蜜饯吧,朕问过了,李青松说蜜饯不影响药性。”
嘉宁点了头,亲自提上装了药碗的食盒,小心的不让其倾斜。等等,既然专门问了蜜饯会不会影响药性,那父皇怎么没自己吃这般想着,就下意识的四周看了看,果然在矮桌下看到了藏起来的蜜饯盘子。
她忍着笑,“那儿臣就先去母后宫里了,父皇再吃几块儿蜜饯”
皇帝看她的表情,哪里还不清楚,干脆破罐子破摔了。拿出蜜饯盘子吃不说,还分了她两块,“就你机灵,药不能凉了,你快去吧。”
“知道啦,放心!”嘉宁腮帮子里还塞着一个蜜饯,小心的提着装了药碗的食盒,从养心殿一路平稳又迅速的走。
揽夏在出养心殿的时候,下意识的看了两眼德顺公公身边的那个小太监,身上带着的那个荷包的针法好熟悉啊,不由的又看了两眼,被那个小太监瞪了一眼吓了一跳。连忙回过头,跟着自家公主出去了。
这一路上嘉宁都在注意手上的食盒,就怕把药给洒了。等到了凤仪宫,看着母后喝完,才算是真的松了口气。
“李青松给母后开了三剂排毒的药,这才第一剂。”嘉宁说的时候神色有戚戚然,将已经少了好几块但是还很多的蜜饯取出来,一个接一个的喂。
端木皇后温和的拍了拍她的手,“好啦好啦,再吃就不用用膳了。”她细细的打量了自己的女儿,发现嘉宁真的是长大了,不光是眉眼张开了,有着少女的青涩,眉眼间还透着坚毅。
她心里叹了口气,这些腌臜事儿到底是催着她的宝贝女儿成长了,作为一个母亲,对这样的成长心里也是有着心疼还和骄傲的。但是要是让她选择,她宁愿女儿永远天真烂漫。
“母后已经喝了药,我们嘉宁想去找未来的驸马就去吧,不用守在母后这。”端木皇后笑着点了点嘉宁的鼻尖,她也要着手于宫里的整顿了,作为中宫之主,她可不是摆设。
嘉宁红了红脸,“母后!”
“我们嘉宁公主都从脸红到脖颈了,这是怎么了”端木皇后笑着调侃她,言罢收敛笑意认真的说,“去吧,等下其他宫里的还得来请安,记得在宫外莫要让人过手了自己的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