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寒砚平静地看着白老爷:“在下暂无娶亲想法,这流言与我也没有多大的影响,白老爷还是想想,该如何平息这次的流言吧。”
说着,再也不曾回头,直接进了门。
独留白老爷站在夜色中,跟在白老爷身边的人走上前来,生气道:“这白相公好生无礼,要不要小的找人好好教训他一番。”
“且先莫动,一切等放榜再说。”白老爷脸色也不太好看。
那说话的中年人点点头,应道:“明日就是放榜之日了,若此子当真考上举人功名,的确不好碰他。”
“嗯,且先回去吧!明日关注着点放榜!”白老爷背着手朝骡车走去。
中年人跟在身后,骡车很快离去了。
宝顺见人离开了,气愤地回到堂屋,对坐在那里饮茶的邱寒砚道:“公子,这白家人当真好生无礼,都是什么人啊。”
“姑娘不像姑娘,恬不知耻自己跑来要求做平妻。”
“老子不像老子,跑来威胁不成,就想伤害您。”宝顺气得脸都黑了。
邱寒砚反而没有那么生气:“不过是些外人,值当你这般生气吗?”
“宝顺,你还是太年轻了些,不过是些丑角,何必在意。”牛善达给他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
宝顺拿起水杯一饮而尽,想了想,的确如此。
就当看场热闹便是。
邱寒砚起身:“行了,都洗洗睡吧,明日还要去看放榜呢。”
“好嘞,公子,小的伺候您沐浴。”
宝顺一溜烟跑去厨房提水去了,邱寒砚笑着摇摇头,这宝顺还是有点孩子心性在身上的。
牛善达笑眯眯地道:“年轻人活泼点好。”
“哈哈哈,说的你好像很大似的。”邱寒砚被他这话逗乐了。
牛善达嘿嘿笑着,摸着脑袋。
宝顺很快将水放好了,邱寒砚没有让人伺候沐浴的习惯,让两人也去梳洗。
泡在水中,邱寒砚开始在想妹妹他们如今到了哪里,一切可还顺利。
……
翌日,吃早饭时,宝顺就急得不行。
邱寒砚放下碗筷,无奈地叹息:“宝顺,你什么都好,就是太过急躁,沉不住气,我都还不急,你这般着急做什么?”
宝顺听到这话,也是不好意思的笑了,摸着后脑勺道:“公子,对不起,是小的太过急躁了。”
“不用道歉,既然意儿将你安排给我,你必然也是优秀的人,遇事冷静一些,莫要急躁,会事半功倍。”
听了邱寒砚的话,保顺连忙点头:“小的谨记公子教诲,多谢公子。”
“行了,收拾一下,我们也出发吧!”邱寒砚擦了擦嘴,温和地笑道。
宝顺连忙将桌上的碗筷收拾了,又麻溜地洗完。
牛善达则笑呵呵地去套马车,等他弄好,正好出发。
他们住的小院离贡院不是很远,一刻钟不到,就抵达了。
贡院外头人山人海,一眼望去,全是人头。
“这人也太多了吧!”牛善达有些傻眼,好歹现在还在瘟疫期间。
这些人就这样不怕死地拥挤在一处,也不怕出点事。
“我们就在马车内等待吧!”邱寒砚看着外头的人,也是有些皱眉。
牛善达两人自是没有异议的。
好在没等多久,就放榜了。
一个官差手持红榜走出来,周围的学子与亲眷目光死死跟随着官差。
官差淡定地将榜单张贴好,一个师爷模样的人走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