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特别大,整个握不住,平时都是她牵着两根手指,有点像在家里牵爸爸那样,苏提啊了声,鼓着腮帮子似乎是觉得他握得有些紧,可是挣脱了两下,还是没松开。
"不松了。"迹部景吾推开门,拉着她走出去:"免得你又跑了。"
迹部宅配有专业的发型设计师,随便扯哪一个,出来获得过的设计奖项都能够砸得死人,而且除了发型设计师,还有专门的造型设计,服装搭配管理。
之前还觉得迹部的白金汉宫这么大设计的很浪费,现在想想光是厨师都能填满好些个房间了,比如说法国菜啦,日本菜啦,而且要是有中国菜的话,光是八大派系料理就能凑两桌麻将。
苏提在设计的如高级沙龙的房间里转了转,然后兴致勃勃地商量要染的发色。
其实有些累,可总得有点事情做,才能把之前的不安消除掉。
最后敲定了紫灰色,苏提喜欢紫色,不过吧又觉得奶奶灰也不错,但迹部景吾似乎对紫色存在极深的偏见(她偷偷联想到赤司征十郎但没敢说出来),于是最后折衷加了点灰色。
染发的过程相对是漫长的,主要是得等染色,苏提虽说也没做什么,谈不上累,但是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过超出于她的承受能力。
不是没有看到迹部景吾探究的眼神,也不是没有发现他想说点什么,只是现在,至少今天,她自己都还需要时间去消化去接受,困意慢慢上头,苏提趴在沙发上合着眼睛小憩,又不死心的挣扎着开口说几句。
迹部景吾坐在座位上翻着杂志,边出声回答她的问题,过了会儿没声息了。
转过头,小姑娘乖乖地盖了条小毯子睡在沙发上,小狗Peter摇了摇尾巴假装没听到他的警告,欢喜地跳上沙发,亲昵地挨着脸趴着睡下。
睡了会儿龇牙咧嘴的回过头,慢慢把毛茸茸的屁股对着他。
……吃里扒外的狗。
迹部景吾有些牙痒痒,不养了。
醒来的时候感觉身下面柔软的不太像沙发,手无意识的摸了摸料子,好像不是真皮,苏提一看时间发现这觉睡到晚上七点了。
……七点了呀。
晚上七点了!!!
她猛的掀开身上的被子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身处在一间陌生的卧室里,身下坐着的根本就不是沙发,而是一张柔软的大床。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嘛?
什么时候到床上来了,之前好像还在沙发上,苏提困惑地揉了揉眼睛,眼睛还是看不太清楚,在床上弹跳了两下,触感怎么着都不是沙发。
难道是我梦游了么。
意识还在半梦半醒中没恢复,她有点儿夜盲,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光,茫然走到门边,摸索到电灯开关。
房间里的灯光亮起,装潢在灯光照射下熠熠生辉,奢华奢侈的设计让人大开眼界。虽然不是那种城乡结合部式的欧式喜庆装修设计风,不过这个风格已经很够让人亮瞎双眼了,毕竟真材实料,上面镶嵌的珠子估计都是水晶的。
这么浮夸而明显的个人风格不作他想。
苏提转过身,正对浴室的镜子。
怔怔的盯着镜子里的女生好几秒,脸上逐渐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然后尖叫出声。
门口咚一声然后被撞开,迹部景吾匆匆闯入用力一把抓住她:"怎么了?"
"我衣服……"
她伸手护住胸口,瞪着双眼睛看他,迹部景吾紫灰色的头发让她一时之间有些不适应,适应之后吞吞吐吐地质问道:"你,你……我身上怎么穿的这个?"
睡过去之前的记忆很快就苏醒了,之前穿的明明不是这个衣服的,是校服,结果一觉醒来就变成丝质衬衫裙了!
就算是梦游也不可能自己在陌生的地方找出新衣服换了吧?
所以在她睡着的这些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走廊里有听见尖叫来问讯的仆人,迹部景吾挥了挥手表示没事,走进来,把门关上。
苏提咽了咽口水:"你你别过来!"
丝质的睡裙任性地从肩上下滑,她只能不断的伸手去扶,可总是扶一边松另一边,露出大片牛奶似的皮肤。
咬一口应该很不错。
苏提敏感的感觉眼前的男人气息变重了,十分危险,一下子怂了:"你你你过来干嘛啊……"
他伸手扯开了系在颈口的扣子,喉头滑动,唇角勾起恶劣的笑,声音带着些微的隐忍:"只是想亲力亲为告诉你,你身上是怎么穿上这个的。"
作者有话要说:遭到鼓励的我(什么鬼)奋发图强地发糖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