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赏她一个责备的眼神。
又来伤害我部官员的感情!
方拭非:“……”
过后不久,又有几名官员就位。
在安排下,侍女端着盘子开始上菜。
司仪见时辰已到,上前宣布今日宴席正式开始,随后以助兴为由,给出了今晚第一道题。
内侍合力抬了两张桌椅到大殿走道正中,又在上面铺开纸笔,随后稳稳站着,听候命令。
第一题颇有酸文人味道,以景作诗。想作答者,可出列上前,写出所作诗词,供众人赏析。
今日宴会文采出众者,礼部尚书等旁观重臣比如会帮忙美言,这机会得多少年才出一次?可也正是因此,众人踯躅不前。怕自己表现不佳,反给对方留了个喜欢争名夺利的坏印象。
反正不管他们如何打算,方拭非是不参与了,她拿起筷子,开始今晚用餐。
在宴会过半的时候,顾登恒同顾琰来了。
方拭非还惊讶,来得真早。
外间乐声高奏,众臣立即起身离座,施礼问好。
顾登恒未说废话,也未耽搁众人时间,入座后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继续。
殿内这群天子门生的激动之情溢于言表,辩论中言辞都激烈了两分。
方拭非吃饱了,悠闲地坐着看戏。
未几,一内侍快速过来,弯腰在她耳边低语:
“方御史,五殿下请您到旁边的园中一叙。”
方拭非看向陛下身侧,发现真的只有顾琰。
今日顾登恒跟顾琰都来了,顾泽长要是留在宫里,没道理不来的。难道他又犯错了?
方拭非扯了扯嘴角,示意自己明白。随后起身离座。
卢戈阳未听见二人谈话,在她离开后,觉得心中不安,怕她遭人算计。看了眼殿内,不着痕迹地站了起来。
忽然空了两个座位,还是显然的位置,坐在台上位置偏高的人不可能发现不了。
顾琰转过头,对上了顾登恒也朝着那边看的视线。
顾琰说:“臣出去走走。”
顾登恒意有所指:“你倒是很关心他。”
顾琰低头道:“不过是想出去透透气而已。”
说着站起来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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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拭非,你等等!站住!”卢戈阳追上来,一把抓住了方拭非的手臂。
礼部并未布置这边的场景,所以花园附近没点灯。幸运的是今夜月色明亮,能照间隐约的路况。
卢戈阳使力要将方拭非拉到别的隐蔽处,无奈被方拭非挣脱。
“你是要做什么?若是要生我气,还是待会儿吧,我方才约了人,正要过去见他。明日再聊。”
“谁在与你置气?你不分轻重缓急?”卢戈阳说,“此处是宫中,哪里是你可以乱走的地方?小心出了什么差错,你几条小命也不够。”
方拭非:“我地方我也算熟,说两句话就回去了。你不用怕我迷路。”
卢戈阳不自觉放大了声音:“你总是自作聪明,却不知何时已惹祸上身!你当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人物?能像在何东县一样,将京城也翻个天出来吗?”
“嘘!”方拭非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你想把谁招来?”
卢戈阳指向树后,方拭非犹豫片刻,认命道:“行。”
主动走了过去。
卢戈阳:“你那日去拐儿巷见的是什么人?”
“你看见了?”方拭非听他屡次提起这话题,问道:“你还看见了什么?”
卢戈阳不语。
“那你看见他出事了吗?”方拭非追问,“是谁动的说?”
“没看见。看见也认不出。”卢戈阳,“你怎么认识的他?”
方拭非:“哪认识?不过第一次见面而已。”
卢戈阳质疑地看着她,还挤出了个冷笑的声音。
“看!看看!”方拭非指着他道,“我就知道你不相信!那你倒是别问我嘛!”
卢戈阳将她的手一把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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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琰从席间出来,顺着路走了一段,一直走到湖边,都没看见方拭非的身影。
“这是跑哪儿去了?”顾琰心道,“还藏起来了,是故意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