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他比不上肖承晟。
所以,她是因为肖承晟,才这么轻易地对他放手连十年的感情都抛之脑后
那个肖承晟,就这么好
赵临修心里生出些烦躁,抬脚往越夕那边走过去。
“在说什么”他坐在戴沫沫身边,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余光却在观察着越夕。
越夕坐在沙发上,长腿翘起,一派优雅从容,说“我在替你们订婚而高兴。”
这话赵临修不知道该怎么接。
在给方家送去请帖之后,他想过各种越夕可能会有的反应,唯独没有想过这种,她会风轻云淡,甚至还为他的订婚高兴。
仿佛前几日去捉奸的那个疯女人是他臆想出来的。
戴沫沫咬唇盯着越夕,几秒后,缓缓将眼泪收了回去。
之前越夕抓花她的脸的时候,她还在心里暗自高兴,为这个女人的冲动和愚蠢,她今日本是想以胜者的姿态欣赏越夕痛苦难过的,不是来同她表演姐妹情深的
她好不容易才扳倒她,甚至牺牲了自己的脸,却没有半点胜利后的畅快,甚至连赵临修,今晚都在注意着越夕的一举一动。
她不想再横生枝节。
戴沫沫挽住赵临修的手臂,用甜腻的声音对他说道“老公,我们去别处转一转吧,这里冷。”
听戴沫沫这么说,赵临修也不好继续留下,便把外套脱下,披在戴沫沫肩上,搂着人进了屋子。
留下两个戴沫沫的朋友,都是对越夕抱有敌意的,以为攀附上了赵临修这根高枝,就可以青云直上,急着想要站队讨好戴沫沫,便当着越夕的面嘲讽她。
“有些人啊,对自己没有半点自知之明,明明自己就是个寡淡无趣的女人,还怪男人不一心一意。”
“就是,像个疯婆子一样,还弄伤了人。”
这句话还没说完,一杯红酒就泼在了她们身上,顺着头发缓缓流下。
越夕握着酒杯,柳眉轻挑,说“呀,手滑。”
其中一个女艺人站起来,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越夕吼道“你这个疯女人”
越夕放下酒杯,慢条斯理地用帕子擦拭着手上不小心溅到的酒水,说“我可不是靠着丈夫的女人,我姓方,说话之前动动脑子,啊,对,你们也没什么脑子可以动。”
她朝这两个女人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百媚顿生,繁华不尽。
那两个女人刚才酒精上头一冲动,被浇下一杯冷酒才冷静下来,对视一眼,不敢再驳她,跟着女佣去换衣服。
这场订婚晚宴没什么有头有脸的人在场,晚宴至一半,越夕便觉得无趣,走了。
没走多远,她便看见一个眼熟的人。
肖承晟。
肖承晟坐在车里,面容一半隐在车内的阴影下,只露出半张侧脸,脸上没什么表情,分辨不出喜怒,如同一尊华美的雕塑。
车外站着一个漂亮的女人,同肖承晟说了几句话,脸上带着笑,目送肖承晟的车离开。
越夕蹙起眉。
情妇
不是说,肖承晟身边没有女人的么
车已经走远,那个女人也进了别墅里,越夕便收回目光。
走到路转角处时,前面停着肖承晟的车。
车窗被摇下,露出肖承晟那半张俊美的侧脸,他看向越夕,言简意赅地道“上车。”
越夕也不怕他,真的爬上了他的车。
“情人”她坐在他旁边,问了一句。
“不是。”肖承晟揉着眉心,他身上带着淡淡的酒味,应是刚从酒桌上下来,眼睛依旧清明“吃醋了”
他看向越夕,越夕勾起红唇,轻轻笑起来“是啊,我吃醋。”
她伸出细白的手,抚上他的肩,胆大包天地倾身过去,轻声说道“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我不能吃醋吗”
她的指尖顺着他的脖颈滑落,在他锁骨上方流连了会,说“这里的印子,没了。”
她眼眸微垂,眼尾挑出一个魅人的弧度,檀口微张,吻了下他的脖颈。
肖承晟的眸色骤然暗沉。
司机体贴地帮他们升起隔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