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几人聊完暗中的谋划,没有立即离开,拿出酒,喝了起来。
因为喝酒,剧痛延迟了几秒,当他张大了嘴想要惨叫出声时,粗糙的大手将他牢牢捂住。
带着指套的拳头朝着高禹太阳穴招呼过去,这里是人体的脆弱之处,受到致命攻击后,轻则大脑眩晕,重则一招毙命。
他悄悄跟上最瘦弱的那人,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掉他,再跟上其他两人。
砰砰砰——
就在这时,林哲羽的身影暴起。
现在已经入冬,天气有些寒冷,以林哲羽现在的体质,倒是没什么感觉。
他的性格有些畏畏缩缩,既贪图林哲羽的银两,又害怕出现意外。
昨晚他做了一晚上的噩梦,乱七八糟的,整晚没睡好。
一觉睡到下午。
咯咯咯——
“赶紧处理下。”
他来到院子,冲洗了好几遍身体,还是有种身上依旧沾染同类鲜血的错觉。
林哲羽左手死死捂住文彪嘴巴,将他牢牢禁锢在自己胸膛,右手快速出拳,朝太阳穴轰去。
这间屋子似乎是三人的临时据点,喝酒打屁后,几人各回各家。
房子与房子间间隔挺远,有的甚至四周都是田地,中间孤零零地一间屋子。
这两人都只是普通人,没点武艺,身材还没林哲羽现在壮硕,林哲羽很轻松便解决了。
“等抢了那小子,就有钱换一身暖和的衣服了。”
浑身一抖擞,延陵嘟囔着:“天怎么暗了?”
他张了张嘴想要呼喊求救,嘴却叫不出声来,一只冰凉的粗糙大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夜深了,还是赶紧回去,家里的婆娘已经为他暖好了被窝。
高禹走在路上,嘿笑着,哼着歌,心情不错。
另一边的延陵喝的有些晕乎,他打着摆子,借着月光往家里走去。
水沟中,气泡咕噜咕噜冒出,片刻间便没了动静。
再一次长长呼气,林哲羽按耐住心中的情绪。
有着破锣嗓子的公鸡再次打鸣,吵醒了睡梦中的林哲羽。
沙沙沙。
他站在水沟旁,掏出那话儿放水。
林哲羽拿着几人身上搜来的银两,不禁摇摇头。
喀嚓声传来,高禹的脚被林哲羽折断。
延陵嘀咕着,发泄着心中的闷气。
嗖——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杀人,当流民的那阵子,都只是为了生存被动反抗。
寒风吹拂而过,树木发出沙沙声响。
林哲羽暗道。
他迷糊地睁开眼睛,一把拉过被子继续睡回笼觉。
文彪看到黑影,脑子还没转过来,带着指虎的拳头便落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连续不断的拳击落在了高禹的额头,几息间,他再也没了呼吸。
月亮升起,微风吹拂。
“一个个来,先解决掉比较弱的那两人,再干掉大块头。”
“嘶,喝了酒还是这么冷,要添衣服了。”
林哲羽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想要压下心中难言的情绪。
……
然而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你不主动伤害别人,却会被别人盯上。
加上喝了点酒,高禹没有发现身边的异常。
林哲羽躺下睡觉,睡不着又起来冲澡,一连好几次,直到深夜才睡去。
巨大的痛感从眉心处袭来,延陵栽入水沟中,挣扎着想要爬起,却被一只大手死死压住动弹不得。
既然动手,就要将所有可能威胁到自己的都处理干净。
他脚下一动,快速朝另一个方向追了上去。
“真穷,身上连一百文钱都不到。”
前世安稳的日子过久了,接受过几十年的文明教育,想让他快速接受命如草芥的思想,做到击杀同类而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他做不到。
看着没了声息的尸体,手臂微微颤抖了下,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坚定。
“那行,到点了叫我。”
林哲羽也不推迟,他确实需要补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