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齐守心抢了先,法困只好待在一旁等待,齐守心念的是招魂咒,等到徐知墨醒来,驱除邪鬼之后,肯定需要安魂养神,他倒时候在动作也不迟。
徐诚申见徐知墨身影站了起来,心中一喜,正要向齐守心道谢,却看到一本书被砰地一下砸到了门上。
徐诚申“齐道长,这、这是怎么”
法困也手捻佛珠,念起了咒“南无萨怛他苏伽多耶阿啰诃帝三藐三菩陀写”
周平安正疑惑时,却听到一旁的郁渊嗤了一声,“不过是普通的游魂野鬼,竟也要用楞严咒”
法困一怔,没想到这人看上去什么都不懂,竟然还知道楞严咒。
一旁的徐诚申听了,也转过头来,重新打量起周平安和郁渊。
周平安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悄悄用手指戳了戳站在旁边的郁渊,让他上。
郁渊扫了齐守心和法困两人一眼,神情似嘲似笑,懒散地靠在墙壁上,嘴唇轻动,叫了一声“徐知墨。”
这声音不大也不小,但要是和刚才齐守心的那声大喝相比,简直就像是细微的蝉鸣一般。
但就是这样轻轻一声,徐知墨却转过了头来。
“知墨”
徐伯母惊讶地睁大眼,齐守心和法困两人也跟着瞠目不已。
这、怎么回事
不用符也不念咒,只是叫了一声名字就起了作用
他们仅仅盯着郁渊,先看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可郁渊喊完人便斜靠在墙上,懒得开口。
徐诚申最先从惊讶中回神。
看到“徐知墨”顶着两个黑眼圈站在他面前,一脸阴气森森,他连忙叫人。
徐诚申“道长,大师,你们快看知墨这是怎么了”
离近了一看,齐守心和法困才看到徐知墨额心似有红印,当即表情变得不好起来。
寻常的鬼上身倒是好驱除,但要是碰上鬼和身体原主魂命宫相同的,那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了。
法困委婉道“徐先生,令公子的情况有些特殊啊。”
这种情况下的鬼上身,野鬼和身体有了联系,并不能用常规办法驱除。
齐守心看了眼“徐知墨”似有怒气的双眼道“这鬼必定执念很深,寻常办法怕是不能驱除。”
寻常办法不管用,那就只能用比较狠厉一点办法,可这种情况下要是用狠法子,一不小心就会伤到徐知墨的人魂。
最好的办法,就是和这只鬼谈判,让它自愿从徐知墨身上离开。
齐守心收起黄符,摆香坛,烧香插上,打算和鬼讲条件。
谁知道条件还没来得及提,他刚插上三炷香,眼前的香就被人齐齐掐断。
徐知墨阴沉道“别想了,在我满意之前,是不会离开的。”
齐守心被噎得一怔“我还没提条件呢。”
徐知墨并不理他,只当他是空气。
见齐守心吃瘪,法困捻着佛珠走上前“施主,人鬼殊途,你为何不放下执念早早离去”
他话没说完,只见徐知墨直接捂住了眼。
法困“”
不愿意听捂耳朵就行了,捂眼睛是什么意思,他长得很伤人吗
沈尧在一旁没看太明白,悄声道“周老板,这、这个是不是有效果了”
虽然捂眼也不像是在害怕,但好歹是有了反应。
周平安看了眼法困锃亮的头顶,说出自己的猜测“我觉得他可能只是单纯地不想看头发少的人。”
沈尧无语,刚想说怎么可能,就看到徐知墨表情珍惜地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头顶。
沈尧“”
齐守心和法困不死心,见徐知墨有反应,干脆也不走劝降那一套,改成了利诱。许出了各种条件,只要这只鬼愿意离开徐知墨的身体就行。
但可惜的是,附在徐知墨身上的鬼不仅不同意,还嘲了他们一下。完全不为各种优厚的条件所动。
齐守心咬牙,这野鬼也不知生前是什么人,居然连交流都不肯。
但既然那野鬼不肯离开徐知墨,他也只能跟徐诚申说明情况。。
“徐先生,这野鬼执念太深,不肯离开令公子的身体,我只能用一些非常手段才能将其驱走。”
徐诚申不是蠢人,一听就明白了他话里面的潜藏意思,问道“那非常手段会对知墨怎么样”
“怕是会小病一场,一个月不能剧烈运动。”齐守心道。
神魂受伤影响到人身体的精神气,就好比身上动手术后,人得好好养一样刀口子。
听到会损害到自己儿子的健康,徐诚申不禁有些犹豫。
他对这些神神鬼鬼的不清楚,有些担心齐守心话没说全。他就徐知墨一个儿子,哪怕是小伤,也觉得很严重。
徐诚申看向法困,想从他那儿听到别的方法,但可惜的是,法困也和齐守心一样,建议强行驱鬼。
法正“虽然不是恶鬼,但是鬼上身越久,对令公子的神魂影响就越大,还是尽早驱除为好。”
徐诚申沉默,难道真的要用非常手段了
这时,周平安走到他面前。
周平安“徐先生,我想问一下,要是我能把徐知墨身上的鬼赶走,您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徐诚申没有别的选择,此刻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他道“知墨是我唯一的孩子,就要你能在不伤害他的情况下驱鬼,我定有重谢。”
说完,他看向周平安,只觉得自己看走了眼,没想到最后要靠的竟然是看上去最没有高人样的周平安。
这个周平安虽然年轻了点,但看上去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难道有什么特殊的本事徐诚申想着,认真看了起来。
只见周平安慢慢走上前,抬起手,从一个印着福运超市的塑料袋里拿出了一根香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