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反应过来之后, 孟既庭本能的反驳,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还肉偿, 他看起来有这么饥渴么
“这只是一个意外, 我是看你没有盖被子, 怕你着凉才会过来的”
所以也绝对不是夜袭。
本能的按压了一下狂跳不止的心脏, 忽略自己近乎耳鸣的触感,孟既庭强撑着说出了两句话。
啧, 行为不检点的男人都这么说,白苋并不太相信。
见女孩依旧拿那种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 孟既庭一口气没上来,瞬间恼羞成怒, “我真的没有”
就在他准备再说什么的时候, 下一秒, 一抹温凉自他的脸颊一滑而过。
收回自己的手,白苋淡淡道“热的。”
不止如此, 还红了。
霎时间, 孟既庭只觉得“轰”的一声,脑海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两秒钟后, 他嘴唇微微哆嗦“你、你”
她怎么能这么随意的摸自己的脸
糟了,忘了现在是在国内, 风气还没这么开放看到气的几乎被过气儿去的老板,白苋一个激灵,接着她从床上翻了下去,“那个, 我刚刚看到有人进来了,是来找你的么老板”
提起这个,孟既庭再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他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拐杖,“那是我爸妈。”
看样子他们似乎是误会了什么,一想到这里,孟既庭就有些叫苦不迭。
刚刚那一幕实在是容易让人想歪。
腿脚都不利索了,还总想着下地。
“你在这里坐着吧,我去追。”一把将男人按回去,接着白苋冷不丁的问。
“老板,这是你的初吻么”
“”
看着耳朵和脖子都逐渐蔓延上淡红色的男人,白苋心中有了底。
看样子是了,真是大熊猫级别的稀有生物啊。
既然如此,那对方故意占便宜的可能性就很低了。自己长得是不错,但还没有到祸国殃民的地步,所以不至于让孟既庭这种阶层的大总裁失态,进而抛弃自己守护多年的贞操。
自己的老板应该不是个变态。
得出了这个结论之后,白苋也就没有过多的计较。临出门的时候,她胡乱抽了几张纸巾塞到他手中。
“你做什么”孟既庭不解。
转头指了指自己的唇,白苋意味深长道“擦擦吧。”
半晌后,从女孩刚刚转头的那一抹笑容里挣脱出来,孟既庭下意识的按照她所说的动作,“嘶”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下唇正中破了一道小口子。
看着指腹上隐隐的血丝,孟既庭先是尴尬,没过多久他就变得沉默了起来。
自己的助理,已经跟自己的特助在一起了。
郎才女貌。
天作之合。
所以,无论他在想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了,不是么
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也没有人指点过他。在隐隐察觉到自己的心思的时候,孟既庭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
微微瞌上了眼睛,他斟酌了好半晌。没有犹豫,紧接着孟既庭选择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狠狠斩断,既然来不及了,那就不能任由它发展,不然到最后也是害人害己。
以前是什么样,今后就必须是什么样。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那里面已经恢复了清明。
然而这个时候孟既庭还不知道,世界上有一句诗叫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有些事情压抑的越厉害,它反弹的时候也就越让人措手不及。所差的,也不过时间二字而已。
随手把纸巾丢到垃圾桶里,孟既庭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另一边,完全不知道孟既庭心中的纠结,在白苋看来,这不过就是一个小意外而已。
在走廊里没能拦住孟父孟母,看着电梯那里不断下滑的数字,她忙不迭的从楼梯往下走。
幸好这里只是三楼,不然自己非得累死不可。
看着不远处,正准备上车的一男一女,白苋快速呼出两口气之后,紧接着走到两人面前,“你好,请问是孟先生和孟夫人么”
“对。”看着脸颊红扑扑,打扮简朴的女孩,孟父不解,“你是”
他不知道。孟母却是一清二楚,这不就是刚刚被自己儿子压在床上强吻的那个小姑娘么
那一双恍若秋水、泛着层层涟漪的桃花眼,任谁看了也不会在五分钟之内就忘记。
难怪既庭把持不住。
好奇但不失礼貌的打量了面前的女孩几秒钟,孟母在心中不由得感叹。
既然她都特意跑下来请自己了,孟母非常体贴的没有提起刚刚的事,免得小姑娘难堪,她拉着自己的丈夫再次往楼上走。
一直到看到孟既庭嘴唇上的破口,孟母终于绷不住,右手抵在自己的唇上,轻笑出声,“看样子我们来的不是时候。”
“打扰到你了。”
从刚刚白苋就十分自觉地出去打热水了,病房里没人,所以她调侃起自己的儿子来一点也不心软。
脸上闪过不自然,孟既庭无奈,“那只是个意外。”
“兴致所至,情之所起。”慢吞吞的念出这几个字,孟母脸上的玩味愈深“我们是过来人,都懂的。”
“不过你要还是没有结婚的打算,我不建议你这样,你耽误的起,人家姑娘可耽误不起”
这都哪儿跟哪儿
见孟母越说越多,也越来越唠叨,孟既庭赶紧看向自己的父亲。
然而孟父就像是没有看到一样,板着一张脸一直盯着病床上的花纹瞧。
过了五分钟,白苋推开病房门走进来,接着就看到自己老板黑着脸,闷声不吭的坐在那里的场景。
“喝点热水。”
听到有些暗哑的女声,知道天色已经很晚了,孟母这才说明了来意,“我跟你爸要出国旅游了。”
明天的机票,本来是想提前跟孟既庭打个招呼就可以了。毕竟儿子已经大了,他们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平常都鲜少干涉对方。
等收到自己三弟、四弟去公司胡闹的消息,孟父和孟母才知道自己儿子受伤住院的事。见孟既庭这次隐瞒的这么好,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他们当即就被吓了一跳。怕打电话孟既庭不肯说实话,于是孟父孟母连夜坐飞机从北边雪乡赶了过来。
唯一没料到的是,他们会刚好撞见刚刚的那一幕。
得,不用问,大晚上的兴致还这么高,肯定没什么大问题,他们这是白担心了。
怪不得都马上一个月了,也没有见到老板的父母来探望,原来是他压根就没跟家里说。
其实也不怪孟既庭,任哪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因为走路玩手机,把自己的腿摔折了,他们也不好意思跟家里人讲。
误会总是这么的奇妙。
见女孩弯了弯眉眼,无声的在笑,孟既庭想也没想就瞪了她一眼。
儿子身边终于有了个知冷知热的人陪着,孟父和孟母更加放心了,“对了,忘了跟你说,我们差不多要在外面待半年,你就在星月湾过年吧,不用来回跑了。”
过年,他跟谁过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