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蒙地睁开眼,见有一双男人的手臂伸了过来。“累不?抱你上去。”
她自然地搂住宁火的肩膀。
宁火抱起她,“学习辛苦吗?瘦了这么多。”
她埋进他的胸膛。这里有她想念的温暖和力量。“好想吃你煮的汤河粉。”
“好。”宁火从车库的侧门进了房子,抱她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他说:“睡醒给你煮。”
“嗯。”她迷糊应了一声。
宁火轻轻在她脸上吻了一记。手机响起,他立即按成了静音。
来电是新经纪人,一个比海客严格百倍的中年男人,喜欢管制懒惰的艺人,譬如,宁火。
宁火关上房门,接通了电话,“喂。”
“晚上七点半,MeDe餐厅,新戏女主角要和你讨论角色。”新经纪人从不说客套话,上来就主题。
宁火不耐烦,“上周不是讨论过了吗?”
“上周是导演、编剧一起讨论,这次是你和女主角。”
“不去。”
“我已经答应了。”新经纪人像是压着声带,沉若重铁。
“你去就行了。”
新经纪人忽略宁火的话,自顾自说:“这位女主角是戏咖,和她对戏,有助于提高你的演技。”
“我今天不是请了假吗?”宁火还是走了正式流程请的假。
“临时的工作,还请你配合。”
“没空,你跟她讨论,做好笔记回来讲给我听。”宁火挂了电话,直接关机。天塌下来,他今晚也要和老婆过。
宁火知道黄一衍要倒时差,没有打扰。
为了欢迎老婆回家,他昨天买了一堆东西。他记得放在了车上。他回到车上,后尾箱没有。
他昨天把那东西和董先生的一箱书放一起。董先生在后备箱拿了箱子就走。怕是将两个箱子抬走了。
宁火希望,董先生没有打开那箱子。他开机,打电话,“董先生。”
“小宁。”董先生笑了笑,“什么事?你妻子今天回国吧?”董先生自从挖掘了新技能,现在是网络营销的好手,都能接水军的单了。
“嗯,回来了。”宁火看了一眼房门。因为有她在,厚重的房门如同沉淀了浓烈的情感,“昨天你拿书的时候,是不是多拿了一个箱子?”
“啊。”董先生回忆道,“两个叠放的箱子。怎么了?”
“哦。”宁火语气寻常,甚至有些淡漠,“有一个是我的东西。你在家吧?我过去拿。”
“在。”董先生说:“要不,我给你寄过去算了。”
“不,今晚要用。”宁火抓起车钥匙,“我出门了。”
“好。”董先生把两个箱子拿出来。书架没整理,他昨天只划开了密封胶。
箱子是宁火在经纪公司拿的,规格相同。董先生翻了下盖子,见到的是几盒安全套。他又连忙盖上。他摸摸鼻子,自言自语地说:“年轻人啊……”他是老江湖了,拿起密封胶,把箱子封回去。
宁火到了。
董先生气定神闲,浑然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要不要进来喝茶?”
宁火轻松自如,手上掂了掂箱子,“有空再说。我赶时间,先走了。”
“好。”
倒也庆幸,董先生明白非礼勿视的规矩。要是再翻几下,安全套之下的东西,就彻底暴露宁火的癖好了——
黄一衍睡了一个多小时,一睁眼,外面天黑。
房门关了,只剩暗中的微光。她抓起宁火的枕头抱起来。美国的日子,想借宁火的新闻安慰,见到的多是绯闻。
前几天,一对模范明星情侣宣布分手。
各自忙碌,没有坚定的信念,敌不过诱惑也不稀奇。
黄一衍和宁火结婚两年多,相聚的时光,加起来,都不到理论上的热恋期。
黄一衍开了灯,坐起。抓抓头发,有几缕发丝嵌进了她的尾戒。
她和宁火没有公布。就算宁火给她套上了钻戒,也只能偷偷戴一会儿。于是,他又送了她一枚宽边的铂金戒。
这一枚,正好盖住了尾指上的NH和火苗纹身。
说来倒也神奇,那些狗仔拍宁火和女明星见面的照片,说言行暧昧。糊得五官也看不清的低像素图片,黄一衍如何放大,也没见到宁火眉眼有暧昧。
造谣生事。
黄一衍走出房间。
客厅有灯,没有人。“宁火?”
她又去厨房。
他也不在。
她吃了飞机餐,现在饿得慌,说了想吃宁火煮的,就一定要吃。她缩在沙发打电话。
宁火接了,“老婆,我在停车。”
“去哪儿了?”
“拿东西。”刚说完,宁火就从车库进来。
黄一衍抬眼。
他浅笑向她。这才叫暧昧,他连眉梢都漾起一层一层情意。
这样的宁火,她从来没有在影视上见过。
许多网友批评他的演技,说他和女主角是被迫恋爱。不过,和他搭档的女主角们,也都是尬演一族。
尬上加尬,孙总投资的电影扑通一下,掉水了。
陶芮乐得中大奖一样,称赞儿子说:“棒!”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