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什么?洗完了再睡。”李琰泽不耐烦了,上前一把拎起冯少棠,一把扯了她的外衫。
要不要这般粗暴啊!
“放……放我下来!我自己洗!”冯少棠急了眼,死命捂着中衣,挣扎大叫起来。
李琰泽闻言松了手,冯少棠被他一逼,连滚带爬的穿着中衣就奔进了洗澡桶里。
“你作甚呢?怎的衣服不脱就进去了?”李琰泽诧异道。
“还不是被你催的吗?”冯少棠倒打一耙,“催的我都忘了脱了!我洗澡你在这杵着干嘛?能出去了吗?”
“洗完第一交我帮你换水啊!”李琰泽指了指剩下的三桶水,“打了不少水呢,你自己难道提得动水桶?”
冯少棠:“……”洗一交就成了啊!谁让你打那么多水的!
“赶紧把中衣脱了!穿着怎么洗?”
“你回去好了,我不要换水!”
两人正鸡同鸭讲的撕逼着,突然门口一声大喝:“好你个混小子!”接着只见冯阁老便高举着扫帚冲将进了屋!
李琰泽张口结舌,却见冯阁老挥舞着扫帚,冲着自己就来了,忙避让闪开,躲着老爷子在屋里转起圈来,嘴里还喊着:“先生!先生这是怎的了?先生息怒!小心别闪了您的腰!”
冯阁老见没将混小子赶出屋去,还在屋里乱窜,越发心火狂蹿,叫骂着:“你还不给我滚!”
冯少棠这回终于松了口气,埋头渐渐沉入水中,静候着老爹大发雄威。
李琰泽绕了两圈发现冯阁老越发暴躁了,忙退避出屋,合拢门板挡住了冯阁老挥过来的扫帚。
“先生莫生气!到底学生犯了什么禁忌,先生只管教训便是,莫要气伤了身体。”他抵着门板在外面道。
“你……你……你……”屋内冯阁老杵着扫帚,瞥见自家闺女在澡桶里拼命摇手,匆忙间改口道:“策论写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教你的忠君呢?报国呢?都被狗吃了不成!?难不成我冯秉忠浪费五载光阴,就教出你这么个不忠不义的混蛋玩意!”
冯秉忠原就是不满李琰泽上午写的那篇策论,正满大营的找不见他,没想到回来又撞到他和少棠在屋里什么脱衣不脱衣的,彻底点爆了老爷子的火、药桶。
李琰泽松了抵着的门,后退几步,在台阶下噗通一声跪倒,沉声道:“学生知道写的许是不中先生的意,但确是学生肺腑之言。学生有报国之心,却不愿固守忠君,君非国,国亦非君,学生并不觉得自己哪里错了。”
冯阁老刚缓下的火气,腾的又窜了起来,他一脚踹开大门,一扫帚砸在了李琰泽脑袋上。
作者有话要说: 李琰泽:师弟体弱身娇,得好生锤炼!
冯少棠:娇娇娇你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