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可是再三强调一定要让他把人带过去的。
苏醉理也不理他,边打上车窗边叫司机开车离开。
“稍等”
孟鹤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相比一惊一乍的小徒弟,他脸上的表情要平静的多,还算客气地问“苏先生,这是怎么了我见你诚心恳求才答应帮令公子解难,推了几个邀约,好不容易排开时间,你为何要毁约我虽待人平和,却也不愿任人随意呼喝。”
不管到底有几分真功夫,光看外表,孟鹤洋的形象简直不能更符合普通人眼中的天师,仙风道骨、威仪有度,简直就是正派人士的模板,看着就叫人心生信服。
这么一口不敬的锅扣下来,苏父登时就又慌了“大、大师,我我们没有那个意思”
苏醉却眼也不眨,轻松将锅扣了回去“大师实在是多想了,您这种境界的大师慈悲济世,想必免费帮人,也必定没有什么别的目的。我和家父思来想去,自觉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占大师便宜,大师还是尽快去忙自己的事吧,实在打扰了。”
漂亮话谁不会说
他不仅会说,还能说的膈应死孟鹤洋。
孟鹤洋被他噎得十几秒没能说出话,平静的面色也起了一丝波澜“小友,你年纪轻轻,脾气却已这般桀骜,往后的路途,怕是要多比别人走些弯路。”
苏醉懒洋洋的“哦,不劳费心,我还年轻,多走弯路,就当人生体验了。”
孟鹤洋“”
他干脆不和苏醉说话了,转而对苏父沉声道“苏先生,约定不是儿戏,我今日很不容易才得了空,请你不要胡闹,快带这位小友随我去坛前”
苏父心里其实还在犹豫到底取不取,但苏醉已经把话说得那么绝,他总不可能打儿子的脸,只要硬着头皮推拒“大师,我们不取了”
孟鹤洋微微一笑“苏先生,我再说一遍,请你不要胡闹,不然耽误了最佳时机,想再开坛就要三月后了。在这三月中,令公子的命保不保得住还是两说。”
苏父再好糊弄,这时候也品出不对了,这个孟大师怎么隐隐有种今天不取出他儿子骨头不罢休的架势
他颤抖着嘴唇,迷茫又恐惧“孟大师,我、我们真的不”
顶着孟鹤洋隐含威胁的目光,苏醉倒是丝毫不慌,甚至还安慰地拍了拍苏父的肩。
他施施然道“大师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强迫两个普通人吗您放心,我已经和人打过招呼,半小时后我没有给人发去特定的话,就会有人立刻报警。”
他这话一出,孟鹤洋温和的假面硬生生裂开了一条缝,脸色开始发绿。
玄门设立有专门维持秩序的裁决所,玄门中人要是肆意作乱,就会被裁决所盯上,必要时还会带走审讯、惩罚,相当于人类社会中法院警局监狱三体合一的存在。
要是被裁决所盯上,孟鹤洋才是真的要倒霉了。
这事儿闹得越大,苏醉就越安全。
该担心的,是孟鹤洋才对。
孟鹤洋在裁决所有案底,所以比起旁人,他会更不敢轻举妄动。
说起来,孟鹤洋这人也是时运不济,他第一次想把原身练成鬼婴,打的可是全为自己驱使的主意,只是计划不幸失败,他也因此引起了裁决所的注意,不得不安分几年。
等到他终于找到空子夺了原身的灵骨,年龄却早就不合适了,用了灵骨也无法改变资质,最多提升一些功力,十分浪费。
于是他咬咬牙,就把这天大的好处投资在了自己侄子身上。
孟清枝父母双亡,亲缘淡薄,他算是里面最亲近的一个,他们叔侄二人感情很好,他再趁孟清枝崛起前多施加恩惠,等到孟清枝往后飞黄腾达了,他也可以跟着当人上人。
看着孟鹤洋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的样子,苏醉很浅地笑了,礼貌地和孟鹤洋告别“我们先走了,大师,回见。”
强者为尊是吗
孟清枝能踩着他的骨血走到玄门顶端,他为什么不能自己爬到更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