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闻言,宋尧内心一惊。
不过他好歹在官场中打混多年,早已做到了喜形不露于,城府颇深。
即便是魏丰突然问责,他仍能保持镇定,处变不惊。
仅从这点,就能证明他不简单。
只见宋尧沉吟了数秒,对上魏丰的视线,语气不善的回道:
“魏书记,无凭无据,你就把这么一大顶帽子扣在我头上,未免太过武断了吧?”
魏丰冷哼了一声,别有深意道:“是真是假,我想宋书记心里比我清楚。”
“魏书记,你让石秘书将我叫来,莫不是就为了跟我讲这些?”
宋尧并未接茬,而是主动岔开话题,问道。
他内心不禁好奇,无缘无故,魏丰为何要敲打自己?
要知道,有些事看破不说破,更不会摆到台面上来。
而宋尧平日里,自问从未得罪过魏丰。
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可如今,好端端却变了卦,这其中必然发生了他不知晓的事情。
“当然。”
“书记和省长到京都学习,他们不在的这段时间,汉东省各项工作都全权交给我负责。”
“可就在方才,我收到消息,汉阳集团总经理宋文,也就是你宋尧的亲侄子,居然在集团内结党营私,侵吞国企单位的利益。”
“这还不算,他甚至还在背后搞小动作,处心积虑的针对从京都调任来的年轻干部,企图挑起政治斗争,破坏团结。”
“据他本人亲口所说,你宋尧就是他在省委的靠山,也是他为非作歹的最大依仗。”
“这事,你敢说你自己毫不知情?”
魏丰脸色阴沉得可怕。
下一秒,就对着宋尧劈头盖脸一顿呵斥。
一字一句,像道无声的巴掌,狠狠扇在宋尧脸上。
以至于,让他百口莫辩。
“魏书记,你可不能听信谗言。”
“是,我承认宋文是我侄儿,但他扯着我的虎皮,在汉阳集团的所作所为,我是真的毫不知情。”
“我是汉东省政法委书记,身上肩负着组织的信任,绝不可能知法犯法,庇护于他。”
“这件事,我必定会严查到底,绝不姑息,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宋尧终于意识到,魏丰这是刻意在敲打自己。
而导致这件事的发生,原因就落在宋文身上。
对于宋文在汉阳集团的所作所为,他有所耳闻。
只是没想到,居然会被捅到魏书记耳内。
这件事若是不及时处理,会给他带来极大影响。
严重的话,恐怕会被背上记大过的处分。
届时,宋尧的仕途也就止步于此,再无上升的可能。
甚至,会被调离权利岗位,退居二线。
不论是哪种结果,都不是宋尧所想见到的。
所以。
为了避免这种事情发生,宋尧才会在魏丰立下军令状,打算将功赎罪。
“宋书记,你我共事多年,你的品行我很清楚。因此,我愿意给你一个改过的机会。”
“趁事情还未彻底闹大,你把事情平息,并警告你侄儿宋文,别妄想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
“毕竟有些人,可不是他能轻易得罪的!”
“真闹出了事,莫说是你这个省政法委书记,即便是我,也根本保不住他。”
“言尽于此,你们叔侄二人,好自为之。”
魏丰收回目光,语重心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