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多过分
绵绵一手虽被固定, 另一只手战斗力也没落下, 省去了具体信息, 洋洋洒洒打了一大段。
绵刚认识那会, 我不是开学考吗, 看到我成绩就一顿嘲笑, 后来吧虽然是为了帮我吞下噎到的食物,但明明有更温和的手段,他偏偏给我腰上来了一记, 我的腰,疼了老半天一点同理心都木有还有,还有, 有次车上我给他挡挡人流,他嫌我多事。差点把我当嫌疑犯抓捕, 爷爷我当场就要被他毙了,那手劲我以为自己要死了,几辈子加起来都没见过这么狠的,当然, 这事也不全怪他, 是我太多事。另外, 明明是他赢了我, 还很无所谓的让了我, 爷爷是需要他让的人吗,这是根本没把我放眼里啊歧视、蔑视、无视我还有还有,不就用了下浴缸, 大半夜的不睡觉让我打扫厕所,连根头发都不能掉,人干事
简直罄竹难书,现在,还把我孤苦伶仃地仍在这儿喝西北风,冷酷又冷血。平时还动不动就冷嘲热讽,笑我成绩,真好笑,他比我还差有什么脸嘲笑我眼睛长天上,大概没正常人类能入他的眼了。今晚上还暗喻我丑,真好笑,和他比谁不丑,美貌是稀缺资源这个浅显的道理他不懂吗,哦,他可能是没体会过。但想靠这个打击我就太天真了。再说好看有什么用,化学、数学、英语还没我考得好。最可恶的是什么,我以为我两怎么也算不打不相识吧,也有那么一丢丢熟了,加个联络方式不过分吧。我问他要了几次微信,要么是没必要要么干脆不理我,这么牛怎么不和太阳肩并肩
绵绵打得酣畅淋漓,打到后面还有点意犹未尽,林林总总加起来发现素材都取之不尽啊。
其实吧,也没那么多能吐槽的,他就是临场发挥,虽然偶有夸大但大部分是事实嘛,也不算说错。
见白没及时回复,是不是有点说太多了。
绵怎么不说话
白继续
绵真想听啊
白有点意思。
绵这人大晚上的不睡觉,天天神经紧绷,大半夜的,那表情,就觉得特厌世。还吸烟成性,我怀疑他年纪轻轻,肺都是黑的。你都不知道这人有多幼稚麻烦,这不吃那不用的。这还算了,还特很记仇,我这几天中午吃的那都是什么,他是在我身上装了监控吗,连我不爱吃什么都这么清楚我还要装作我很喜欢的样子委屈。他还有洁癖,在外还表现的和普通人一样,你就说他累不累,我真是难以想象谁能和这人生活,还不崩溃哦
白沉虽然经常不是个东西,气得他血压飙升,但很多方面的确优秀得令人望尘莫及,对他也算对得起白景的嘱托。
不过白又不知道他说的谁,他有什么好怕的。
这么吐槽,是不地道。但吐糟完了,就两字舒坦
这两天的尴尬和难堪仿佛都随风飘去,突然就神清气爽了起来,和邢星几个男生插科打诨了一会,偶尔看白有没有回复他,他一直认为白是高三的,课业任务繁重,回复慢点也正常。
他盐水也挂完了,王秘书去地下取车付费,绵绵就在急诊门口的花坛边边刷手机边等着。
白如果让你和他同寝
绵我会原地爆炸,咻嗙
绵绵开玩笑地回了一句,顺带暗夸了同寝的未来室友,看你这样的多好,我搬出来就是为了和像你这样友好的室友同住。
晚上的风吹来还有点猛,绵绵头顶的路灯可能接触不良,滋滋作响,光线一闪一闪的。
突然觉得背上有点凉,绵绵拉紧了衣领。
半夜的医院人流稀少,
门口,几个穿着高中校服的女生和一群校服歪歪夸夸,头上还染了五颜六色的男生起了争执,双方你来我往,吵得非常激烈,绵绵也不想听,但他们在公众场合吵架,他不小心听了个全过程,大概情节就是这群女生是私立女子学校的,男生非常少的那种学校,这群男生是附近职高的,对她们中的一个女孩骗财偏色还劈腿又始乱终弃,女生这边气不过,就找了人揍了这群人一顿。这群职高的学生有好些本就在本地帮派里混的,觉得被下了面子又找人抓住那女生羞辱,还没成功就被带头的女生发现,叫身边保镖把他们这群人都送进了医院,他们在门口也互不相让。
听起来这带头女生也是狠人,现在她的保镖也一同进了医院。
眼看其中一个男生要揍人,尖叫声四起,绵绵觉得又点吵,箭步上前拉开那带头的女生,一把挡住男生的攻击。
“她是你什么人,你管什么闲事”男生想抽出手臂,却发现完全抽不动,看着年纪差不多,没想到臂力差这么多。
绵绵各方面素质要看与谁比,与白沉比当然处处受制。一般的男生在他眼里虐菜都不够,就这点能力还想欺负女生。
“就一路人,看到男人打女人,怎么就不能出手了”
“神经病”黄毛怒骂。
“总比暴力狂好。”绵绵耸耸肩,不痛不痒的。
“白若楠,算你有种,最好别再让我们遇到你,你以后放学路上小心点吧”黄毛见打不过绵绵,而且医院保全已经拿着警棍前来警告了,只能自认倒霉,骂骂咧咧地走了。
白若楠边抱着哭啼啼的闺蜜,边对着仗义相助的绵绵感激道“谢谢你了,不然今天又有的麻烦了。”
绵绵嘴角僵硬了一瞬,又很快恢复。
白若楠一头乌黑长发,杏眼是像波斯猫一样的迷离,细瓷般的白皙肌肤在灯光下也看不出瑕疵,唇上一抹微凉柔软的唇彩,明明看上去柔弱的女孩子,偏偏气质张扬明艳,她看着绵绵的目光仿佛看着猎物,一个让她眼前为之一亮的猎物。
白若楠想请绵绵吃个夜宵表示感谢,还问了联系方式。
面对如此漂亮身材还火辣的女生,大部分男生还真舍不得拒绝。
绵绵却不顾挽留,直接说有人来接自己,就消失在夜幕中了。
身后女生们不由道“哇,要不是装的就是真杠”
“第一次看到有人能拒绝楠姐“
“能拒绝的楠姐的,不是不举就是gay”
“这个一看就是钢铁直男好不啦。”
“而且身材不错哎,气质也干劲利落的,又瘦又高,他穿着校服啊,是哪个学校的”
“好像是五中的。”
“那个巨难考的重点高中居然还是个学霸,身手这么好说起来,若楠你是不是有哥哥在五中。”
白若楠若有所思得看着绵绵离开那辆车车牌,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听到伙伴们的问话,白若楠似乎不想多提这个哥哥,并不回应。
她想到绵绵手背上的针孔,兴味盎然“去输液室问问,他叫什么”
“这不太好吧,而且我们贸贸然过去肯定啥也问不到。”
白若楠思索了会,对着绵绵消失的方向“没关系,我觉得还能遇到。”
待确认保镖没有生命安全后,白若楠就和同学各自散了,她在回去的路上,深呼吸几次,才郑重地打了个电话出去。
“我听门卫说,你今天带了个人关到那间隔音室了”白若楠从小天不怕地不怕,加上身边一直带着个白檀给她的保镖,平时言行也透着些嚣张。
但她对白沉,却没有一丝乖戾。
在她幼年时,母家和白檀在她幼年时送了她几间小工厂,为了这,母家很多叔叔闹翻了天,母亲死后他们更是肆无忌惮。可惜她年纪小也不懂得管理,后来白檀给她找的代理经纪人捐款逃了,这些工厂关的关,倒闭的倒闭。
留下的,只是工厂倒闭清算后仅剩的几处地皮。
几年前,白沉问她要了地址,让人把其中有用的几处地皮炒到了逆天高价后售卖,还真有几处是被发改局规划的范围,他抽成后就把余钱都打入了她的卡里。
让她小小年纪,就有了不菲身家,这不是白家赋予的,是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