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巧了,夏民主今儿不忙,一看快晌午了,就让司机送他回去。到家看到樊春梅、小艾和立夏在堂屋里坐着,跟三堂会审似的,第一句话也是,“出什么事了?”
“你先坐。”囡囡和妞妞在学校,田蓉还没收摊,家里只有四个人,立夏也没刻意避着樊春梅,把麻袋里的东西拿出来放桌子上,就冲夏民主说,“爸打开。”
夏民主下意识:“什么东西?”
“哎呀,你们真麻烦。”小艾过去三下五除二把八个盒子全打开,一个里面有一块玉佩,一个里面有四个银锁,一个里面全是金锞子,一个里面是一块银子,还有一个铜镇纸,一个盒子里面只有一个腰牌,最后两个盒子里面装的是玉扳指和鼻烟壶。
樊春梅不禁问,“你俩盗墓去了?”
此话一出,偌大的堂屋里陡然变得异常安静。
“我说错了?”樊春梅不禁问,“那这些东西,大街上捡的?”
小艾:“差不多。”
“差不多是差多少?”夏民主问。
小艾不大好意思说,“姐夫,你说。”
“你说。”立夏道。
小艾轻咳一声,把她是怎么想的又是怎么做的,说给几人听,末了不忘说,“我没想到真能找到这么多东西。”
“不是没想到,是你闲的。”立夏瞥她一眼,“爸,我们之前找人打听过,那个房子确实是个太监建的,卖给我们房子的那对老夫妻是那个太监的远房侄子和侄媳妇,这些东西应该是老太监的,我们是把东西还给他们,还是上缴国家?”
小艾忙问:“你说啥?姐夫。”
“没跟你说话,闭嘴。”立夏看向夏民主,让他拿主意。
樊春梅想也没想:“房子已经卖给你们,这些东西就是你们的。”
“话不能这么说。”夏民主道,“但我也不建议把东西给卖给你们房子的人。首先他们并不知道房梁上有这些东西,其次他们家等钱用,你把东西给他们,他们心存感激还好,要是反咬一口,说不止这么多,你该怎么办?”
立夏:“我就说没有。”
“你爸可以有。”樊春梅提醒道。
立夏猛然想起他爸是书记,用小寒的话说他就是高衙内,“那就上缴国家?”
“国家才不稀罕你的东西。”小艾道。
立夏猛然起身。
小艾连忙往樊春梅身后躲,“我说的是实话,不信你问大伯。”
夏民主拿起腰牌和扳指,仔细端详一会儿,“这些东西应该是晚清的,离现在难有百年,拿出去卖也卖不了几个钱,故宫博物院也不要。”
“那怎么办?”立夏问。
小艾:“当然是咱们自己收着。对了,那不是有腰牌么,按照腰牌上的名字,七月十五在路口给他烧点纸钱得了。”
“闭嘴!”立夏瞪着她说。
樊春梅:“小艾没说错。”
“可是这些是人家的东西。”立夏道。
夏民主:“回头多捐点款。”
“捐什么款?”小艾问。
夏民主:“修建亚运场馆。”
“真没钱?”小艾听同学说过国家穷的办不起亚运会,一直以为同学开玩笑。
夏民主点点头:“还差很多。”顿了顿,“到明年看看还差多少。”
“我们当代大学生也得捐吧?”小艾问。
夏民主:“是的。”
“那我们一放假就去羊城批发磁带和衣服鞋子。”小艾道,“到时候我也多捐点。”
夏民主笑道:“你是学生,国家再缺钱,也不差你们那点,学习当紧。”
“我知道。”小艾摆摆手,“姐夫,赶紧把东西收起来,大嫂快回来了。”
立夏看着东西沉思片刻,把金锞子和银块给她。小艾不解,“给我干什么?”
“功劳和苦劳。”立夏道,“剩下这些给你姐,这事别告诉小虎。”
小艾眉头微蹙:“连小虎都瞒着,不太好吧?”
“他有你爷爷奶奶,不缺你那点东西。”立夏把盒子收起来,“不准再请假了。”
小艾:“我下午就回学校。”顿了顿,“这些东西放哪儿?”
“你房间柜子里。”立夏把东西收好,就去厨房做饭,而他刚把米蒸上,田蓉回来了。
立夏和小艾找到的金银玉佩确实卖不了几个钱,也没几个人有闲钱买,樊春梅对田蓉隐瞒此事,也没觉得自己揣着天大秘。饭毕,樊春梅该干啥干啥。
傍晚,小寒回到家,看到立夏把他找到的东西放在放存着的柜子里,整个人都不淡定了,“这是死人的东西。”
“咱俩住的房子还是死人的呢。”立夏脱口道。
小寒顿时噎住,“咱家的死人是亲人。你,你这个都不知道他是黑是白,是好是坏,我,反正我不管,不准把这些东西放我房里。”
“你——”立夏张了张嘴,“这些东西是在你房子里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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