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落迷茫的睁开眼,眼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屋内陈设,既不是她狭窄的只装得下一张单人床的小屋子,也不是宽阔明亮又奢华的桁檀宫,更不是在s室里那栋简约大气的别墅。
她呆愣愣的躺在床上,好半天才想起这里是哪。慢慢的坐起身,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比赛已经进行了将近一个小时。她立即就有些坐不住了,穿好鞋子就冲向洗手间,简单的梳理了下睡得凌乱的头发,便急匆匆的往外走。
真是要死了要死了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睡着呢
虽然她嘴上说着赌约不做数也不关心,会反抗到底这类的话,其实她的内心里比任何人都着急的想要知道比赛的结果。
或许此时比赛已经结束,可是不管怎么样她都还是想去亲自看一看。
一出门便立即有球童上前迎接,她简单的说明了下想要去看宁时的比赛,年轻的球童立即点头,将她接上了车。在车上简单的聊了两句才知道,麻生英助其实早有准备,所以整个伯爵园都被包了下来。也正因此,洛落一提到比赛,球童立即就知道需要前往的地点。
再回来的场地显然已经不是原来的场地,但围观的人数却明显较之前多了许多,她甚至还看到了崔博文,老远的就朝她摆手打着招呼。
“大嫂你怎么才来”崔博文快速蹿到了洛落的身边,碍于身份,所过之处的人们都自发的给他让出了道路,所以一路行来快捷又畅通无阻。
洛落忍不住纠正他,“我不是,我只不过是一个不值钱的赌注而已。”
崔博文闻言有些尴尬,立即开玩笑似的说“大嫂怎么会不值钱呢你可值一个沃特公司呢”
洛落“”这人八成是来给她添堵的。洛落往旁边挪了挪,不去看他。
崔博文是惯会看脸色的,也颇懂女人的心思,一看这架势就知道眼前这位大嫂八成是在生时哥的气,便又开始往回说“大嫂,其实这个事儿吧里面有点误会,而且我了解时哥,他可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正说话间,只见麻生英助身姿挺拔,球杆微扬,身后古老的橡树们都成了陪衬,让果岭上的那个男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熠熠的光辉。
砰
乳白色的高尔夫球被麻生英助果断击飞,空中旋转的球速度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楚轨迹,唯有浑身汗水的年轻球童奔跑着的方向,才能让人隐隐了解这场正进行得如火如荼的赛事进程。
“天啊球进了”
观众人群开始莫名的躁动起来,周围无论是男人们抑或是女人们都开始陷入一种极度的兴奋状态中。
“又是一记信天翁算起来这已经是麻生少爷打出的第三个信天翁了”
“毕竟麻生少爷可是蝉联两届名人赛的冠军呢记录更是直到现在都保持着,能打出三个信天翁基本算是正常发挥。”
“可是这样的话宁先生可就真的要输了,已经落下两杆了,还追得上吗”
“追是追得上,但是说真的,很难搞不好下一场麻生少爷再来个信天翁,那宁先生就真是输定了。”
洛落默默的看向崔博文,虽然她不知道信天翁是什么,但听周围人议论的语气,就知道是不错的成绩。
果然,崔博文罕见的脸涨了个通红,眼珠子转了好半天,才慢吞吞的说了句“大嫂,你真得相信时哥,在我的印象里,他就没有做不到的事情。”
洛落点点头没有说话,男主总会有些主角光环以用来和普通配角区分,这一点并没有什么稀奇的。
只是,此时此刻,眼见着宁时落了下风,她的心里还是有些紧张。
万一到最后宁时真的输了怎么办或许她现在就应该逃走,逃到一个让记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就像她刚刚一睁眼见到麻生英助时的恐慌,如果换成是脆弱的原主,估计更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突然,身边引起了不大不小的骚乱。
只见崔博文正凶巴巴的拎着一个眼镜男的衣领,脸上充满了戾气,“你刚才说谁不行呢嗯”
许是平日里霸道猖狂惯了的,明显那个眼镜男一眼就认出了崔博文,顿时吓得魂不附体的模样,全身上下都跟着瑟瑟发抖,“崔崔少”
出了这样的动静,周围人纷纷看过来,而崔博文却丝毫没有打算顾忌的样子。
洛落觉得此时自己站的位置着实有点显眼,毕竟她和崔博可不一样。她是无所依靠的水上浮萍,没有心情再搅入这趟浑水。正想偷偷退去,就见崔博文旁若无人的对她说“大嫂,你可别听他胡说,这小子分明就是欠揍”
她眼看着崔博文抬起了拳头,就要打下去,吓得赶紧拦住了他,“别,别这样,这么多人看着呢”
崔博文环视一周,周围的人立即纷纷收回了目光,一副副无所知觉的样子。在看洛落满脸尴尬为难的样子,自觉火候差不多了,便警告了眼镜男,“再听见你胡说八道,小爷我打的你满地找牙信不信”
眼镜男赶紧求饶,“是是是。崔少教训的是,我这次说错了,下次一定不会了”
“还有下次”
“没没有下次了绝对没有下次了。”眼镜男毫无骨气的央求着,双手甚至还抱着脑袋。
见恐 吓的效果不错,崔博文满意的松开了眼镜男的衣领,顺路还给他拍了拍肩膀上不存在的灰尘,“这就对了,以后少说话,多做事,懂”
眼镜男猛点头,“懂了懂了。”
“懂了就滚吧。”
“是是,崔少。”说话间,眼镜男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逃离了人群。
见人走了,崔博文在次压低声音对她说道“大嫂,我跟你说,我敢押上我新买的跑车,时哥他肯定有后招。”
洛落看了崔博文一眼,“你就这么相信他”
崔博文与有荣焉的拍了拍胸脯,“那是,在一起待的年头太久了,不信邪也得信他呀”
烈日当空,眩目的日光下,球场上又是一记挥杆,球杆在半空中与空气摩擦,隐隐发出咻的一声。
周围人再次一阵惊呼,但呼声明显要比麻生英助弱了许多。洛落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问身边的崔博文,“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