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虽然是动物,说不了话,但也是有感觉有感情的,你这么残忍,它活着的时候受罪,死后必然会来报复你
所以,我们吃的都是幼猴。
幼猴刚生出来没多久,还懵懵懂懂,意识不到自己要死了,也不会产生强烈的怨恨,你吃了它,变聪明的同时也不会收到惩罚。
但哪里有这么多的幼猴买给你
秋娘是个老实人,她丈夫却黑心黑肺,也不知道那厮耍了什么把戏,硬是让老猴子看上去跟幼猴一摸一样,老猴子活得时间长了,最是精明,除了外形,跟人无异,把它的脑子生生挖出来吃了,可不就遭它忌恨了吗
这下真相大白,那些人就是被秋娘家的汉子活活害死的镇里的到处是谴责他的人,那几家受害者的亲戚更是气得发疯,天一亮就拿着棍子上交易市场围堵,等到日落西山了再怒气冲冲地回去。
如此反复,镇上是闹得鸡犬不宁,秋娘的孩子才一两岁,又要看生意又要照顾孩子,哪里经得住这种折腾天天哭着要跟老公离婚,她老公对别人狼心狗肺,但对孩子却是全心全意的,生怕祸端殃及妻儿,当晚收拾包袱,隔天就从镇上消失了。
没了老公,交易市场光靠一个人根本开不下去,只好先拆了,在上面盖了一栋别墅,作为旅馆经营,比起卖猴子的时候赚得少多了,但胜在稳定,混口饭吃。
想想也是可怜,孩子还这么小,就没了父亲,一个女人当爹又当妈,还要赚钱养家,难怪几年内老了那么多
小盐巴摇了摇头,道:“她老公明知不可行,却把老猴子当小猴子卖,感觉和杀人犯没什么两样这样的人,心思太歹毒了,说到底,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只要不吃猴脑,那几户不会遭到报复,秋娘也不会跟她老公分开了。”
“这话就说的奇怪了。”老大爷瞪圆了眼睛,忿忿道:“我们为什么不能吃人类站在在食物链顶端,优胜劣汰,这些动物即使不被我们食用,也会被比他们还强的豹子,老虎之类填牙缝,你如果觉得不对,那猪羊牛肉都别吃了,你吃的青菜白菜菠菜,也是有生命的,你干脆饿死得了。”
“啊我”小盐巴不太会反驳的,老大爷说一连串,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把脑袋埋进碗里当乌龟。
白盼想起自家小孩笨嘴拙舌,腼腆又内敛,这会鼻尖快蹭到碗底了吧便截住话头,慢慢道:“昨天我们到的时候,碰到一个卖猴的,正好也会障眼法,不知道是不是秋娘的老公。”
老大爷脸色变了,呼吸急促起来。
“什么样的高不高壮不壮几岁”
白盼道:“一米八左右,很结实,四十岁不到,明明牵着三条狗,却跟我们说是幼猴。”
“是他”老大爷愣怔:“过了这么久,他又出现了难怪秋娘的旅馆要出事他是来报复的是来报复的”
嚷嚷的声音太大,吃豆腐脑的顾客纷纷侧目,老大爷无暇管他们了,匆匆收拾摊位上的锅盆,好像要收摊似的。
果然不到半刻,吃豆腐脑的游客被赶了个精光,老大爷推着车,一言不发,跌跌撞撞地往回赶。
“他怎么了”小盐巴有点茫然。
“老头子说话半真半假,稍微唬一下就心神不宁露馅了。”白盼摸了摸身边小孩的脑袋瓜子,感叹道:“还是太年轻啊。”
小盐巴心里想,再年轻,比你大很多呀,不过没敢吱声,不然白毛狐狸又要欺负他哩。
临近中午,医院依旧人山人海。
四周大片大片的白,消毒药水的味道不断刺激着冯沫沫的味蕾,下午还有绘画课要上,但她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
家长都疯了冯沫沫不敢当面顶撞爸妈,只能在没人的时候默默抱怨,她不喜欢学习,她想学游泳,打乒乓球,像只快乐的小鸟在外面飞。
冯沫沫沉浸在自己的遐想里,病房的门突然打开了,她赶忙缩进被褥,怕父母发现自己病已经痊愈,晚上又要加作业。
“吱呀”
“沫沫。”小盐巴轻轻叫了一声。
不是妈妈冯沫沫耳朵动了动,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居然是太上老君和他的小跟班她高兴坏了,猛地从床上蹦起来:“你们怎么来了”
小盐巴平时不怎么笑,看见小女孩努力学白盼做出温柔的微笑:“病好点了吗”
“嗯”冯沫沫挺喜欢跟班的,因为她潜意识里有点害怕太上老君,每次跟班在,太上老君就不会露出冷淡疏离的表情,她兴奋了一会,又感伤道:“你们快走吧,等会我妈妈就要回来了,她是母老虎。”
小盐巴坐在床边:“她不会吃掉我们的。”
冯沫沫鼓起脸:“但是会让我多做试卷”
白盼道:“我们这次来,是问关于程程的。”
“哦”冯沫沫一拍手,总算把这个被自己忘到太平洋的班长从记忆里拉了出来,脸上逐渐映出隐隐约约的担忧。
“程程是我们班长,成绩虽然好,跟我一样写家庭作业要写到凌晨,也很幸苦的最近精神恍惚,反应也迟钝,说话都不利索了,我还以为他睡眠不充足,人变傻了”
讲到这里,冯沫沫整张脸皱到一起,变成了十足的肉包子:“但是前几天上体育课,解散活动后,我看到他整个人木木的,蹲在地上抓角落里的蜘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