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狱寺隼人和山本武,就选择了在比赛之中结盟。
只是为了在尊敬的十代目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可靠的前者和说着“这不是很好玩嘛”的后者,简直就是这次比赛中的搅屎棍,将好好的局势一通乱搅,落得个谁也无法预料的后果。
而这样一想就知道带着标明自己是狱寺这队标志的鼬会受到怎样的“欢迎”了。
自觉算不上凶残的男孩凭借着自身的幻术边溜达边收割人头,顺带将这场演习的情报搜集得个七七八八,当然顺便也猜测到那对神奇组合把自己拉过来的原因。
嘛这也不难猜。
一个刚踏上这片土地就被拉过来的人在收到攻击的情况下会做的事简直可以用脚趾预测,除却反击别无他法。
而在黑手党世界磨砺多年的老狐狸们自然是一听声音便知情况。
也就是说,他是鲜明的靶子。
唯一没有被预料到的或许就是他的幻术足以遮掩自己的踪迹当然这还是因为他幸运的没有撞见雾守队伍的幻术师。
但还说是没有被预料到还尚且存疑,毕竟某位明明已经远去的守护者大人在离开之后去而复返,将属于狱寺隼人队伍的绸带绑到了鼬身上。
还是相当显眼的位置。
如果不是故意的话这个人就是十足的天然黑了吧。
这样想着的男孩哒哒跨步走在林间,据刚才挟持的来自晴守部队的大哥说的,现在场内理论上只剩下几位守护者相互切厮磋杀,要获胜的话最好的方法就是苟在圈外,凭借这些家伙都不知道有他这个无关人物加入的情报优势苟下去的话说不定他还能直接成为最后的胜利者。
但问题就是他为什么要帮助狱寺胜利呢
被一番砍萝卜似的战斗放松了身心的男孩无理取闹地思考着,一个没注意咔擦踩在一截断木上。
“咔擦”的声音算不上大,但在静谧的树丛间还是发出了不小的动静。鼬警惕地停下脚步查探四周,在确定没有人因为这声响注意到可怜弱小又无助的自己之后才放心的继续往前走去。
而在他身后不远处,一个穿着黑色马甲背心的男人紧紧盯视着他。
在男人准备上前布网的时候,突然感到自己被谁拍了拍肩膀,他猛地回头手上毫不含糊地携裹着拳风而去,原本感觉到抓住的衣物骤然消散,明明并非雾守队伍的小鬼使出了那群神出鬼没的家伙们同样的招式。
他出现在了另外一边,一手握枪带着浅笑,轻声说道:“再见了。”
然后是极为响亮的枪响。
这就如之前鼬的刀浪一般是相当引人注目的存在,但同尚且不清楚规则时的自己不同,鼬这次是故意透露出“这里有人”的情报出去。
他当然没有自信现在能够战胜传说中的彭格列最强家族的守护者们,事实上在之前的战斗中他能留到现在也多亏了幻术带来的出其不意的效果。
但这就不代表他愿意束手就擒了。
在这声响发出之后仅存的几位守护者总会过来那么一两个,而他所需要做的就是坐收渔翁之利如果计划顺利进行的话。
鼬找好藏身地之后就开始蹲守了起来。
然后他就被出场了。
鼬是被一阵铃声唤醒的。
昏迷前浮萍拐狠狠撞击到自己脸上的感觉依旧残存,他摸了摸痛感犹存的脸颊,被一旁看起来像是医护人员的男人 一手拍了下去。
“被小麻雀打过的地方可不要用手去摸哦,”这样说着的男人示意他将红肿的脸凑过来,一面心疼道,“嗨呀真是的,好好一张脸被这么糟蹋了,小麻雀真是一如既往不会怜香惜玉呢。”
等等等等怜什么香惜什么玉
鼬刚要反驳以示自己的清白,就被男人一个冷敷贴糊到脸上。
“嘛总之人我也见到了,你是叫做鼬对吧。”他笑眯眯地,“我是路斯利亚,你可以叫我路斯大姐,有什么要帮忙的都可以找我哦。”
诶
鼬慢半拍反应过来,用一种充满科研态度的目光审视男人,这就是传说中的人妖吗还是性别认知障碍,不论哪个这还都是第一次见呢。
“哎呀不要这样看着人家啦,”翘着兰花指的路斯利亚捂着脸,“就算喜欢上人家人家也是不会和你在一起哦,要说的话我可是你的阿姨来着呢。”
鼬:不,他并没有这样子的阿姨。
见状路斯利亚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身后传来的男声打断。
“麻烦你了,路斯利亚,”沢田纲吉从他身后走来,向还坐在地上的鼬伸出手,“欢迎来到彭格列,鼬君。”
鼬仰着头看了背光向自己伸手的半晌,突然露出一个纠结到整张脸都要皱到一起的神色。
“沢田先生在你背后哦,六道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