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姜宁在回到丰城的第二个月,就开始吃药了。
用吃药的方式,才会镇定的在顾言深的身边,而不会让自己的情绪爆发。
当年的戒断有多难,现在重新开始,就有多容易。
甚至是一发不可收拾。
姜宁的手紧紧的抓着床单,不声不响。
顾言深把姜宁抱起来,他注意到姜宁的异样,但是却没多想。
姜宁软在顾言深的身上,一直到顾言深把姜宁收拾好重新放到床上。
“睡吧,我陪你。”顾言深低声哄着。
姜宁没说话,她贴着这人的胸口倒是很快睡着了。
顾言深是哄着姜宁睡着后,这才悄然无声的起床,离开房间。
但在顾言深没离开多久,姜宁几乎是一个激灵就彻底的清醒了。
屋内安安静静,又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而所有的光线都是暗淡的,只有一盏小夜灯。
这种情况下,姜宁猛然的坐起身,大口大口的喘气。
好似这段时间,只要顾言深从自己的身边离开,她立刻就会失眠。
就算前一秒她累的精疲力尽,但是并不足以支撑到最后。
像极了最初她每一天都会在梦魇里惊醒,而后就再也无法入睡,甚至折磨到疲惫不堪,她的眼睛闭上了,大脑的思维也异常的活跃。
这样下去,姜宁觉得,首先逼疯的人是自己。
她深呼吸后,快速起身走入更衣室,从自己的随身包里取出药盒,吞了药。
这是自己用之前的病例,隐瞒了所有人在丰城找医生开的药物。
这一盒药,她以为自己可以坚持到这件事结束,在姜宁看来,这件事也快结束了。
她不想再等了。
可现在,这才多久的时间,药盒已经空了。
这是一个好兆头,姜宁很清楚。
很快,姜宁把要药盒收起来,在药效起来后,姜宁这才沉沉睡着。
主卧室内,安静了下来。
……
彼时——
顾言深回到书房,给纪臣岘打了一个电话。
纪臣岘是习惯了顾言深深更半夜找自己:“别告诉我,又出了什么差池。”
“六年前,她出事后,我们查过陆霆骁吗?”顾言深问的直接。
纪臣岘是被问的莫名其妙:“查陆霆骁干什么?这件事和陆霆骁有什么关系?”
顾言深不答反问:“还有,暖暖回到我身边的时候,和我交易的人深入调查过吗?”
“查过,你忘记了,我们找不到蛛丝马迹,这个人藏的很好,而这个人背后肯定有人,藏的更深。”纪臣岘说的飞快。
他们最初都以为这个人会用这个孩子威胁顾言深。
但也就只是自从顾言深手里要走了代理权,让顾言深损失,而后就再没出现在顾言深的面前。
好似把顾心暖给了顾言深,就是他们的最终目的。
所以这件事,其实说来也是很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