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身颜色鲜亮的大红长袍我先是一惊心里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我真怕这场喜宴是个大陷阱就专等着我往里跳。
趁阿济娜替我梳头的那会儿工夫我定了定神问她:“可知道是谁办喜事”
“听说是舒尔哈齐贝勒家的格格新郎官却不知是谁”我一听立马松了口气舒缓开紧绷的脸皮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看来我还真赶巧了一来便有热闹可瞧”我还真对满人的婚礼蛮好奇的平时只是在电视里演的清宫戏里见过觉得热闹非凡。
“好了格格。”对镜细瞧阿济娜替我梳了个把子头顶上簪了一对纯金打造的缠丝牡丹花我不由得眉心一皱“我不记得有这饰。”
“这是晌午淑勒贝勒爷赏的。”
“俗”我没来由地心生厌恶抬手摘下那两朵金牡丹摔在地上。再看镜子里的自己云堆翠髻靥若春桃蛾眉颦蹙气质如兰不禁怒气直冲脑门双手毫不犹豫地将梳好的把子头拆乱。
阿济娜被我疯狂的举动吓呆了等我散了满肩的长后才如梦初醒叫道:“格格你这是做什么”
我站起走到一边就着铜盆里的冷水低头泼到脸上将化好的妆容洗了个干净。“不用这么麻烦你只管把我的头绑两股小辫就成。”斜眼瞟见桌底下还搁着一双崭新的花盆底新鞋不由得冷笑一脚将它们踢飞“我也不用穿这劳什子的东西一来我穿了走不了路二来我年岁尚幼不必穿这妇人的东西。”
“格格”阿济娜被我吓得不轻“那哪成这些都是淑勒贝勒特意吩咐奴婢这么做的”
“你是他的丫鬟还是我的丫鬟你是听他的还是听我的”我横眉冷对。
好啊努尔哈赤的人我还没见着我的丫鬟倒已被他胁持了去。果然是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如今情势已是逼得我连口大气也喘不过来改日他若是想要再对我做些什么那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格格”
“梳头”我愤恨地坐下“照我说的做有什么事我替你顶着就是”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可惜我这条鱼是带着剧毒的河豚就算注定要被人宰我也绝不会让吃我的人有好下场。
早知道这一趟来是孤身来闯龙潭虎穴不过就是一个“拼”字罢了。
费阿拉城分套城、外城和内城三部分内城中又设木栅亲属一般住在内城努尔哈赤和他的福晋们则住在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