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了一路到翼州,还骑马巡视了一遍翼州城,回到将军府时,镇南候脸上已显疲态,当年他可是三天三夜没睡与塞漠周旋仍精神奕奕,如今却感到了疲累,让他不服老不行。
可如今塞漠虎视眈眈,镇南军需要一个能坐镇之人。
更加坚定了他要让自己唯一的儿子回来的决定。
“侯爷请。”管事恭敬地领着镇南候入厅。
老镇南候身穿铠甲,虽然已是疲惫,但是每一步都无比有力。
一入厅,他便看到了八仙桌上正冒着热气的菜肴,显然刚刚端上来,每一样都是他爱吃的辣味菜,一片红色,色香味俱全,有些甚至雕刻了极为精致逼真的花朵,绝不重样。
廉将军恭敬地等着老镇南候先入座,自己才敢入座。而范意致一直站在一侧,随时保护着。
但是老镇南候却提不起兴趣,他感到疲惫,自然没有多少胃口,又是这样的菜,他也吃过不少,此刻感觉油腻,心里隐约对廉将军有些不满,没想到又是这么个路数,跟外面的人要巴结他的人别无二样。
廉将军说“侯爷一路舟车劳顿,我已唤人备好热汤,待侯爷吃过后,就可沐浴休息。”
老镇南候兴致缺缺地“嗯”了一声,缓缓才拿起筷子,犹豫片刻,才夹向其中一道看起来稍清淡的泡椒兔肉香芋丝。
一筷子进嘴,细细地咀嚼了几下,老镇南候久久没有动弹。
廉将军见此,不免觉得奇怪,小声地喊着“侯爷,这菜可以有什么问题”
老镇南候却没有回应,视线在菜肴上转了转,又咀嚼了两下。
廉将军立即领会了意思,目光凛冽,扫向桌上的菜肴,冷如冰霜“这菜有问题是何人所做带他上来见我”
一旁的范意致见此,不由得感到心惊肉跳,心想是哪里出了错。
被喊到的管事也不由瑟瑟发抖,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偷偷地看向一侧范意致,范意致则抿唇。
廉将军见管事还不去,不由大怒“还不快去”
“是是小的这就去叫他来”说着连忙跌跌撞撞地冲出门口。
老镇南候又抬起了筷子,夹了鱼头,又吃了几口。
一旁的范意致见此,眉头舒展,瞬间懂了。
但廉将军不由惊讶“侯爷,这菜有问题,为何还吃若侯爷想吃,我唤人再换。”
老镇南候却笑了,说“元龙啊元龙你这人就是太急性子了。”
廉将军不解“这”
“将军,人给您带上来了。”管事颤颤巍巍地站在站得笔直的年轻男子旁边。
老镇南候细细地打量着他,但是那人仍丝毫不慌乱,面对他摄人的目光,甚至可以与他直视,稳如泰山,让他心里微微一惊。
管事拉了拉李垚,见李垚没反应,流着冷汗,解释着“侯爷,将军请恕罪这人是新来的厨夫,小时生了场大病,烧坏脑子了才没有下跪的”
廉将军起疑“新来的莫不是”
“这菜做得不错。”老镇南候突然说了句,面对廉将军疑惑的眼神,老镇南候笑了两声,说“我何时说这菜有问题了是你太心急了。”
活了这么多年,老镇南候经常吃到这几样菜,可是这泡椒兔肉香芋丝一入口,就让他惊了
仿佛他这前半生吃得泡椒兔肉香芋丝都不是菜了
太过美味,以至于他愣了好一会。
不过,他贵为侯爷,自然不能表现出来。
老镇南候又看向李垚,又问“你叫何名”
李垚照常回答“李垚。”
老镇南候有些欣赏地看着他,此子周身的气派着实不错,他看人多年,自不会走眼,又问“家住何处”
一旁的范意致朝他使眼色,然而李垚毫无顾忌脱口而出“贫民营。”
“贫民营”廉将军惊呼出声。
老镇南候也知道贫民营大都是流放的犯人所住,不由皱眉,看向李垚的目光改变了。
廉将军这时恍然大悟,想起了李垚这个人物,那正是范意致经常提起的将才,钱粮官经常当成宝的开荒集养猪天才
可是他怎么会在自己府上
他不由得看向了范意致,范意致微微低了头,抿唇不语。
廉将军有些怒意,但是强压不发,待安排好侯爷后再一并发作。
自李垚说出了贫民营后,老镇南候却久久未发话,抬头看了眼他,不自觉地又看了眼桌上的菜。
要是换做其他人,他早就挥挥手让其继续回去贫民营做犯人,绝不会留盐京的任何人靠近他。
可是这个李垚
老镇南候不禁回味起刚刚那几口泡椒兔肉香芋丝,按捺住想要这个时候再举起筷子。
廉将军这会算看出了,沉吟片刻,替侯爷做了主。
“那你就留在厨房帮忙吧。”
范意致有些高兴地看向李垚,管事也喜形于色,看向李垚。
而李垚
点头“哦。”
恋爱智脑“本智脑建议你学会制作绿色食品菜肴是正确的因为书上曾说想要抓住一个男人就要先抓住他的胃”
李垚那直接绑架他不是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