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床柱,不敢看向李垚,怕露出心里的小九九,装作不经意说“夜已深,不如歇息罢。现下只有一张床,你也不能现身,只能委屈你跟我睡一床了。”
怎知他忐忑了许久,却迟迟没有等到李垚的回答。不由疑惑地转头朝李垚刚刚坐在的位置看去,不知何时李垚已经悄无声息地离开,房里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萧正越差点捏断床柱,敢情他刚才在这纠结半天根本没人
月光暗淡,飘过的云朵频频遮住细长的镰月,大地更陷入黑暗之中,凉风习习,树叶沙沙,一抹极快的人影敏捷地跳跃在原府的屋檐之上,脚踏在瓦片之上,轻得仿佛没有重量,一双眼睛在黑夜之中甚是明亮,如矫健的黑猫行走在黑夜之中,无人知晓。
在夜晚这么好的时机,李垚当然不会浪费时间去睡觉,一入夜后便如融入黑夜中,探寻着原府的秘密。
他的精神力散开去,能感知到府里不仅有许多侍卫,还有很多暗卫,都在以一个房间为中心散开,根据恋爱智脑的推算,那个房间八成是原星宿的。
但是此刻李垚并不着急朝着原星宿的房间而去,而是朝着府中角落的厢房快速移动。
恋爱智脑“据声线对比,这名男性正是被你偷了通关文牒的人。他居住在这里,说明跟原星宿有着不寻常的关系。此人很喜欢说话,容易泄露情报,你可先去偷听。”
李垚轻飘飘落到厢房的屋顶,下面便一直传来谢莫寒喋喋不休的声音。
“不让我的奴仆进来就算了,还将我安排在这种地方,当真是觉得我不会说出去么”谢莫寒对于原星宿的安排很是不满,认为自己被敷衍了。
奴仆没有进来,小倌倒是跟着他进来了,不过管事是看在他明日一大早便回南风馆,保证不会惹出麻烦,这才跟着谢莫寒进来了。
小倌见此,连忙抚着谢莫寒的胸口,顺着气,却又不露痕迹地套着话“少爷莫气,说不定原大人是大忙人,忘了也不出奇。今日我见他看少爷的脸色就”说到这,他及时顿住,引诱着谢莫寒问下一句。
果然,谢莫寒问“他的脸色怎么了”
小倌犹豫道“似乎对少爷有些不满当然也可能是我的错觉,原大人公务太忙,脸色差罢了。”
听此,谢莫寒果然更加火大“刚刚他还叫我画偷东西的贼人画像,看来不过利用我想要看看那贼人是不是真的像他的老相好”
小倌故作惊讶地看着谢莫寒,好奇地问“原大人真的有老相好么不都说他不近女色”
谢莫寒意识到自己气在头上说漏了嘴,但是见小倌柔情似水,此刻又软玉在怀,见小倌又算听话,心头火还未消,低着声音说“此事说与你听,可不许说出去。”
小倌钻进他的怀里,一双眼睛勾走了他半边的魂儿,说“那是自然,少爷还信不过我么”
谢莫寒搂着他笑说“我自然信你,不然也不会带你去南江游玩。”说着,他将声音压得极低,道“世人是说原大人不近女色,那是因为他喜欢男人”
“少爷如何得知”
谢莫寒笑得得意道“我可不是胡说,我是亲眼所见他在勾栏院”
小倌惊讶“亲眼所见莫非在勾栏院他与男人”
谢莫寒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你可别看原大人平时清心寡欲,啧醉了可完全变了个人。他的老相好算起来可算是我的同窗了。性子很是懦弱,但是长得倒是极好,那身子软的让人受不了。倒没想到让原星宿抢了个先”想到这,谢莫寒还有些不忿,原本当日他便打算将李垚骗至勾栏院,垂涎已久,想要一摘芳泽,倒是没想到会出来个原星宿。
小倌的眼里划过一丝厌恶,随即恢复正常,接着好奇问“那他这位老相好现在在哪呀”
“三年前被发配流放了。”谢莫寒看不透原星宿,“当年正是这位原大人负责的,一点私情也不念。但是这几年了,倒是没碰过任何一人。也不知道他是惦记还是当真绝情。”
小倌倒是对这个原大人的老相好有些好奇,问“那今日里的那个长的很美但很黑的人很像”
谢莫寒点头,肯定道“眉目相像,差不离就是这样了。不要不是他被流放至边境,我都怀疑是他了。”
这番如此明显的指向性,李垚都猜出来这个“老相好”就是原身了。
恋爱智脑“从这名男人的叙述中,结合你今日正是偷了他通关文牒的贼人,长得还很黑,再根据被流放的时间和这个男人的年龄推测他的同窗,不难得出,这个老相好就是你。”
李垚也算是。
恋爱智脑严肃地指出“老相好一般用于恋人之间,那么以此推测”
“原星宿是你的前男友”
李垚表示明白哦。
然而并不承认。
那是死去的李垚的事情,与他没关系。
恋爱智脑“没事,若是原身留下的情感能够影响你,也是可以的虽然好马不吃回头草,但是你并不是马。”
李垚严肃我不会当马。
古人真是奇怪,鸳鸯浴的时候当鸭子,这个时候会想当马,所以是当前男友是根草
恋爱智脑“分析可能是因为爱情消失了,对方就对自己没用得像根草一样。”
这个解释还说得过去。
下面的两人灭了灯,再次跌入了柔软的床褥之中开始了令人脸红的声音。
李垚不会羞耻,但他也没有观看这种繁殖性行为的习惯,微躬着身子,在低垂的月亮下跳跃,穿越了大半个原府,来到了暗卫保护的中心点。
他并不着急过来的原因是,原星宿正在房间里沐浴。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