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眼睛一亮,心想果真不愧是受皇上器重的原大人,果真有办法,说“果然还是大人想的周到,下属这就去办。”
原星宿点头,准了他去,拢拳咳嗽了几声,好一会才停下。
下属见此,担忧地问“大人您的风寒还没好,要不先回去歇息吧”
原星宿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现今还有许多事情等他处理,他哪有时间休息。
“你先去办事吧。”
“是。”
原星宿再待了一会牢房,就出来了。出来之时,阳光照射在他俊朗的脸上,眼底下淡淡的乌青,他已经一夜未眠,再加上风寒未愈,脸色微苍白,时不时还咳嗽两声,但是仍然坚持回公府办事,上了马车走了。
李垚看着原星宿的马车离去,在外面蹲守了牢房直至夜晚,看出了换班的规律,换班时中间会有一小段空隙,那个时候是防守最薄弱的时候,可以趁机潜入。
但是,李垚却觉得不对劲,这空隙未免有点太过刻意了,跟他所观察的原府守卫时不一样,他们都是当面换班,没有留出一丝空隙,而且下命令的人应该都是原星宿在干预,不可能两者相差如此大的防卫安排。
恋爱智脑“兵书上说,兵不厌诈,谨慎观望,古人类虽然情感充沛有时候会成为累赘,但是正由于他们的感情充沛,导致他们想到比较多,会想出更多的欺诈策略。”
李垚也懂这个道理,他并不急着救人,一直观察到半夜才回的齐府。
齐牧野在房间里等了他一天,一察觉他回来了,立马打开房门,让李垚进屋。
“你怎么去了一天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齐牧野有些担心。
李垚坐下,齐牧野给他倒茶,他说“没事。”
“你去了原府那里戒备森严,我不该让你这个时候去的。”齐牧野有些懊悔,他也是一时没想到,等到想起来时原府应该有重兵把守时,李垚早就走远了。
李垚轻描淡写地说“没事,我进去了,过几天就可以走。”
齐牧野惊讶“他答应你了他不是还受着伤吗怎么离开”
李垚说“不知道他具体要怎么做,但是他答应我了。”他不关注萧正越怎么做的过程,只关注他给的结果。
如果不行,他再想别的方法好了。
齐牧野点头,此次跟着六皇子出城是最保险的方法了。
不过,齐牧野想起今天出现在太傅府上的男人,那个时候没有时间问李垚,现在才问“出现在宴席上喊你名字的男人是谁”
语气里不可避免地带了点醋意,他想起了李垚说的,跟这人睡过一张床。
“他也是来救你出盐京的人,叫范意致,是个校尉。是那几个人里最有实力的一个。”
齐牧野蹙眉,想到范意致在场上的身手,不免有些感叹“他在战场上必定是个好将士。”
李垚点头,第一次认可了范意致“对。”
齐牧野却很是惋惜,但是又无可奈何“他如今被抓了,肯定被重重看守着,镇南军怕是要失去一名将士。”
李垚却说“我去救他。”
“开什么玩笑”齐牧野面色严肃,并不认同李垚的做法“他确实是殿后才被抓住,但是现下去救他并不明智,那里重兵把守,很有可能你也会被抓住,你不是一向理智吗怎会如此感情用事”
李垚一旦决定的事情,谁也无法改变,抬眼望着他,眸子里依然什么都没有,油盐不进“到时会准时出发,不会耽误。”
有的时候,他可以毫无负担立即舍掉战友,那是因为他们根本没救,并且在千钧一发时,救他们只会浪费时间还会导致任务失败。
但是,现下有时间允许,还有把握可以救人,他觉得可以救一救。
他已经认定为战友,既然对方给了他撤退的援助,那么他也会在允许的范围内去救他。
恋爱智脑“本智脑觉得你越来越有人情味了,任性也是情感宣泄的方式。书上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或许你的精神力被吸了之后,对你也是一件好事。”
李垚别说了。
齐牧野之前觉得李垚不通人情,现在却觉得他居然有点任性,脸色不禁拉下来,极力地要劝阻他这个危险行为,猛地一瞥到李垚的眼神,心中不由一咯噔。
“怎怎么了”为什么他突然感觉到李垚的眼神有点痴缠
莫非
李垚撇过脸,冷淡地说“没什么。”
不过是看着齐牧野亲切犹如他的一半精神力,想着这到底要晒多久太阳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