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的员工人,忧心忡忡,脸上没有半分消息,都担心着工厂是不是要宣布破产了。
许知意撑头坐在办公室内,心里明白,陆决这是施压手段,在等着她低头。
“陆决这狗男人,他到底懂不懂怜香惜玉啊!”陈琳破口大骂的时候,许知意在给一家富太太做旗袍,富太太脾气很大,睡午觉不允许人打扰,许知意拎着东西在别墅门口等,陈琳送她过来的,一见许知意受气,她先受不了了!
“许知意!你可是许知意哎!”
“从小到大学校里的校花!多少男人追着你要宠你啊,陆决他就这么逼你?”
“再说了,这什么破地方啊!一座小破别墅,什么人家的太太啊,谱这么大!今天天气这么热,好歹把人叫进去啊!把人晾门口等她醒什么意思嘛!”
“d!怪不得说,同情男人倒霉一辈子!当初你为了照顾陆决,退了师门,现在无依无靠,连个施以援手的人都没有,你们师门的人都死绝了么?!”
许知意摇摇头,“不是,这是师门规矩,当初我走的不好看,师兄他们不好违背师傅来帮我,之前大师兄联系过我要帮忙,是我推辞了的。”
叛出师门,是她错了。
如今,她得拿出成绩回去,否则的话,师傅的脸面往哪里放?日后师门如何立威?
她如今狼狈,都是自找的。
陈琳叹气,“你啊,打小性子就倔。”
“不过我说,陆决为什么不同意跟你离婚?”陈琳生在陈家这种看重利益交换的地方,对陆决的决定真的不理解,“他又不爱你,你也没利用价值,你们还隐婚,他现在为了为难你,居然不惜跟外界说你是陆太太?之前不是隐的严严实实的么?他到底哪根筋不对?”
许知意也不知道陆决哪根筋不对。
不过,她现在也没兴致去揣测他的想法,只知道,印刷厂的员工要发工资,而她需要钱。
富太太的圈子里都是舍得花钱的。
旗袍穿出去就是活招牌,许知意暗暗想,她要努力赚钱养家,盘活印刷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