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既然如此...”
“好什么?眼瞅着秋闱就在眼前,偏偏这时伤了拿笔的手,你竟还说得出好来,也不知你这个做表姐的安的什么心?”孙姨妈打断了她的话,狠狠的说道,似乎这一切都是楚溶月的错了。
即使是罪魁祸首,此刻也是气定神闲的楚溶月:“姨妈爱子心切,怕是有些急躁了。只是要我说,若表弟学问好,不过在等三年,横竖年纪还小,也等得起,姨妈何必急在一时。”
听了她的话,孙志高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劝慰孙姨妈道:“表姐说得不错,况且我这两年书读的有些杂了,先生也说我希望不大。这次借着这个机会回去好好研读三年,母亲就纵了我吧。”
愧疚感慢慢涌上来,楚溶月有些站不住了,她倒宁可这个表弟也牵连于她,可偏偏,他竟是个难得明事理的。楚溶月有些后悔为何不调查清楚了再让人动手呢。
“罢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算了,只是心疼我儿好端端的受了这般苦楚。”孙姨妈又低低哭泣了起来。
这般慈母情深,只是楚溶月却想问一句,为何当初对自己能如此狠毒,险些费了自己的一双腿?
恰巧这时,有下人来报,说是采买上有些问题,请大小姐过去看看。
孙姨妈听到这话,明明正落着泪却还是扭头讥了楚溶月一句。
“你是大忙人,还是赶快去吧。只是连个采买都管不好,以后如何嫁得好人家。”
这张嘴!楚溶月默默握拳。
“婚姻大事自有父母做主,就不劳姨妈操心了。至于采买上的事,溶月自当学习姨妈的手段,震慑下人。”
切,孙姨妈不屑的扭过了头。
楚溶月正准备走,突然回头看了眼楚香茹,笑着问了一句
:“二妹可要一道过去?”
楚香茹全程没接话,此刻断没想到楚溶月会邀请自己一起过去处理家事,想着母亲说过的话,强装镇定道:“去就去了,谁还怕你不成。”
楚溶月笑而不语,扭头先走了出去。倒不是你怕不怕,只是你母亲身边的人,还是要由亲闺女来处置的比较好。
徐婆子被人压在东屋院子里,双臂被扭得生疼,嘴里还塞着汗巾,不是有口水流出,可谓是狼狈到了极点。
楚溶月让人搬了凳子过来,然后看了一眼楚香茹,吩咐人解了徐婆子的汗巾。却不叫人松开她的手,只死死压着她就是。
“哎哟喂呀,夫人啊,老奴跟了您几十年,没想到如今让人欺辱成这个样子。夫人,您快来看看。大小姐真是要羞煞老奴了。”
好一张利嘴,楚溶月冷笑着冲峨蕊使了个眼色。峨蕊会意,上前一巴掌直把她的脸扇偏了过去。
“哪里来的奴才!小姐还没说话,倒由得你哭爹喊娘了。还说是府里的老人,呸,真是一点规矩不懂了。”
徐婆子冷不丁被打,恼怒之下,嘴里更是不干净:“你是哪里来的小蹄子,也敢打我?也不打听打听老娘是什么来路!”
峨蕊也不与她废话,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楚溶月看着好容易对称的老脸,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说道:“徐妈妈刚刚倒好意思提母亲,我倒想问徐妈妈一句,母亲是哪里亏待了你,你竟敢做出这种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