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自小与自己不亲近的儿子,楚清远摆不出父亲的架子来,也拿不出什么威严。如今更是心情复杂。
“你祖母的事?”
“祖母不愿见到不想见的人,孙儿也劝不住。”
楚清远脸色一变:“你就是这么与为父说话的。”
楚一墨拱了拱手:“父亲既然懂儿子的意思,何必来问。儿子还有事,先走一步。”
“等一下!”楚清远不甘心的追了上去:“当年的事,你...”
“我知道,所以父亲没必要做无用之功。父亲今后,还是小心的为好。”楚一墨眼神凌厉,像看仇人一般敌视着自己的父亲。
楚清远冷不丁被吓住,松开了手,眼睁睁看着楚一墨走远。半晌之后,脸色冷了下来。一甩袖子离开了。
不远处,三皇子魏禹盛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笑了:“这楚家父子,当真是有趣。小安子,去给楚大人下个帖子,就说本皇子邀他一叙。”
“是,奴才这就去。”
三皇子握紧了手炉,再过几日,封王的旨意一下,到那时,我的两位好皇兄,你们可还坐得住?小弟不才,这皇位,小弟是感兴趣的很呢。
皇帝回了后宫,直接去了贵妃宫里。身后的奴才见惯不怪,如今皇上出了贵妃再也没见过其他人,连皇后,都是三见五不见的。很是惹天下人非议。
贵妃朱氏,一个江南商人的女儿,却凭着过人的容貌被进献给皇上,入宫以后,独得圣宠,从小小的贵人做到了四妃之一,又给皇帝生了三皇子。到了现在,更是宫中权倾一时的人物,皇后都要避其锋芒。
朱贵妃今年三十有余,保养有方,皮肤细嫩的如二八少女,一双玉手纤纤,不惹尘埃。尤其是那身材,火辣依旧,一度惹得皇帝倾心不已。
“娘娘,新调的鲜花饼。”宫女小心翼翼的奉上食物,生怕不小心摔了。要知道这鲜花饼可是取每日清晨最嫩的花瓣,再加上春日里第一场雨水,拌上细细筛出的面粉。烹饪时更是要人盯着,多一刻下锅都不成。
朱贵妃每日食用,不仅面色如花朵般娇嫩,更是口吐香气,如仙子下凡一般。
“爱妃。”皇帝人未至声先到,朱贵妃优雅的将最后一口鲜花饼咽下,拿了清茶涑了涑口,盈盈上前迎接皇帝。
“皇上,今日朝会可累了,臣妾命人备了茶点,皇上快去歇歇。”
“还是爱妃心疼朕。”皇帝握住了林贵妃的手,心里熨帖极了。宫中嫔妃不在少数,唯独贵妃从始至终都爱着自己。从不肯开口问自己讨要什么。
君妃两个携手进了殿中,不多时,传出阵阵笑声来。三皇子驻足而立,好大一会才回去。母妃如今正忙着,自己还是别打扰的好。
楚溶月悠悠转醒的时候,看着完全陌生的摆设,一点不像女子的闺房。心中惊叹,莫不是被贼人掳来?可再细细看去,屋中摆设无一不精巧,哪里像是贼窝。
楚溶月赤脚下了床,一点不觉得凉,低头一看,上好的银狐皮子不过做了地垫。这等财力,非富即贵。自己,是被谁救了吗?
那,翠螺呢?楚溶月猛然想起马车上翠螺摔下去的一幕。那么快的速度,翠螺现在可还安好?人又在哪里?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楚溶月警觉的后退一步,下一秒却看着走进来的人愣住了。
“王爷?”
魏予安又惊又喜:“你终于醒了,若再不醒本王还得进宫请太医去。”
楚溶月放松了戒备,轻声道:“是王爷救了臣女?”
魏予安立马摆出一副高尚的样子:“恩,本王恰巧路过。”
高丰默默吐槽,心道王爷下一句就该让人家以身相许了吧。
楚溶月深吸一口气,盈盈下拜:“救命之恩没齿难忘,请王爷受臣女一拜。”
我滴个天,魏予安魂都快飞了,连忙扶起了她:“千万别乱动,你的伤还没好,你...”
魏予安话至一半,视线慢慢下移,血液一下子上升,在楚溶月惊呼中,我们高尚的慎王爷流下了激动的,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