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里与五公主闹腾了一阵子,楚溶月的心情也好了不少。似乎忘记了翠螺的事,魏予安瞧着也高兴,辞别了母妃,领着自家王妃出宫了。
谁知刚上了马车,就见楚溶月脸立马耷拉了下来,一脸忧愁的看着他,魏予安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哈琳公主要嫁给你,你个水性杨花的男人。”
原是因为这件事,魏予安稍稍放了心,哭笑不得:“是,都是我的错,回去任你处罚好不好。”
楚溶月不乐意的拍了他一下:“好好的跟人比什么酒量,烦死人了。”
魏予安好脾气的哄着她:“那不是也给咱们争了脸面吗?乖,今天父皇可是难为你了?”
楚溶月仔细想了想:“不算吧,父皇只是问了我几句话。”
“问你什么了?”
“就问我愿不愿意给你纳妾!”说到这,楚溶月学着自家婆婆手疾眼快的揪住了慎王殿下的耳朵:“说,要纳妾吗?”
魏予安被她突如其来的变脸给吓到了,实在无法想象一向好脾气乖巧的王妃为何突然变得如此凶悍,还学会了揪耳朵!
不过,她肯为自己吃醋,已经让魏予安很高兴了。况且,自家王妃比起母妃来力道已是轻了不少。是以魏予安并不着急解救自己的耳朵,反而凑了过去。
“本王是有心纳妾,可只要本王的王妃与本王撒个娇,本王便再不纳妾,只守着王妃一人,可好?”
楚溶月听了他前半句还未来得及生气,又听他说完。便知这个人是在逗自己,闷闷的松开手,别开了脸,不肯搭理他,这人,总是没个正形。
魏予安揉揉发红的耳朵,不肯放过她,挤到了王妃身边:“怎么?王妃害羞了?还是愿意本王纳妾。”
“不许纳妾!”楚溶月推开他,冲他小声说道。
魏予安内心嗷嗷直叫,面上却是一本正经:“王妃连撒娇都不肯,可见心里没有本王。”
楚溶月偷偷瞧他,心里明知这个人是逗自己,可看到他严肃的样子,又怀疑他是否真的生气,若是真的,楚溶月咬咬嘴唇,内心激烈的一番斗争后,慢慢移了一点,轻轻拉着他的衣角晃了几下,结结巴巴的从嘴里冒出几个字来。
“夫,夫君,不要纳妾好不好?”
软软的声音带着羞涩,魏予安方才还绷着的脸一下子笑开了,嘴都咧到了耳朵根,一把抱住她亲来亲去,自家王妃真是太可爱了。
楚溶月被他亲的脸红耳赤,不住的推他:“这是在马车上!”
发了疯一般的魏予安根本听不进去,只巴不得太阳立马就下山,好抱着王妃在床上滚来滚去的做运动。
魏予安的愿望最终还是没能实现,夫妻两个刚刚到府里,魏予安正逼着楚溶月在房中叫哥哥时,高丰的声音再次不合时宜的传来。
“王爷!”
魏予安眼睁睁看着到手的鸭子,不,是王妃飞掉,阉了高丰的心都有了。
偏偏高丰还很不识趣:“王爷,王爷,宫中突传消息,太子妃要生了!”
什么!楚溶月正害羞的躲在角落,听到这个消息,火速整理了头发就跑了出去,可怜慎王连媳妇的衣角都没来得及抓住!
没有办法,苦逼王爷只能再次带着王妃进宫。
宫中也是乱成了一团,这可是东宫的第一个孩子,当今皇上的嫡长孙,谁敢不重视。
定国公夫人带着嫂子一齐守在屋外,急得直跺脚,皇后看着倒是镇定,可离她最近的德妃却看得清楚,皇后的手,分明是抖的。
慎王带着王妃赶到时,太子也刚刚到,定国公夫人扭头看了他们一眼,突然死死盯住了慎王,一股要挨打的感觉瞬间从后背窜到脑后。
果不其然,定国公夫人将楚溶月拉到自己身边,狠狠道:“喏儿眼底为何有乌青,可是你欺负她了!”
慎王一脸的心虚,心想能没有乌青吗,先是熬夜,再是大早上哭了一上午,没肿起来就不错了。可这话自己要是说出来,估计能被母妃和国公夫人联手灭了。
“这,许是没睡好吧。”皇后娘娘却是误会了,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朝她笑笑:“你也是,小夫妻两个哪有不闹腾的。”
定国公夫人将信将疑的看着楚溶月,后者给她露出一个红红的耳朵,也算是默认了。
心中着急没地发的定国公夫人手直痒痒,眼睛不自然的看向了尊贵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挺直了腰,横竖没做坏事,不用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