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珠子气都还没喘匀,看寒啸兴奋异常,心里鸣起警钟,劝道,“教主还是先去处理残局吧。”
“不急。”这丹阳很快就不是他的了,“有人比我更心急的要去处理。”
那个人,自然就是凤眠了。
只是
寒啸为什么扛抱着他,往房间走
“教,教主我鱼还没钓完呢。”金珠子慌了神。
寒啸回首看了一眼,见那池水清澈见底,半尾鱼也没有,“去床上,本教主陪你慢慢的钓。”
凤眠已经将驰援来的江湖人,迎进了丹阳城中,又与那些被寒啸囚禁的长辈重逢。
尤欢重伤初愈,站在父亲身后,一脸苍白憔悴。
凤眠与他自小争斗到大,现在遭遇了这样的大变之后,再看他,也生出了恍若隔世之感。
“诸位叔伯没事,晚辈也可放心了。”
凤擎看了眼自己的儿子,又看了眼他身后的沈平川,拱手叫了声,“此次多谢四哥相助。”
“哪里哪里,还是凤兄有个好儿子。”
就在父辈说话的时候,尤欢走了来,问凤眠,“你见到金珠子了吗”
为何会忽然问到金珠子
看到凤眠脸上迷惑,尤欢张口解释,“我们本都是魔教的阶下囚,多亏了金珠子仗义执言,说服那魔教教主,将我们放出牢狱。不然我们怕也是撑不到你们来。”
被囚禁多日的凤擎也附和,“是啊,多亏了金公子。”
“他人呢”
凤眠也不知。
说来,朝廷退兵之后,魔教教主寒啸好像也消失了难道他们二人,会在一处吗
尤欢实在挂心呆在虎狼身边的金珠子,执意要出去找,但这丹阳,如今还是魔教的地盘,凤擎便让自己的儿子带几个江湖侠士与尤欢一起去找。也算是报了金珠子三番两次对他们的恩情。
“你可发现,那魔教教主对金珠子的不同寻常”出来之后,凤眠私下里对尤欢道。
不同寻常
确实不同寻常。
这寒啸自负自大,外人所言,一律不听,偏很是听金珠子的。凤眠觉得稀奇,尤欢却早已察觉到了些内情,面色变得有些奇怪。
“确实很不寻常。”
“你说他们会是什么关系”
尤欢想到自己在牢狱中,见到的寒啸与金珠子那样亲密的交谈。那时候他看的清清楚楚,寒啸的手,是摸在
“罢了罢了,那小子就是魔教的人,我也不管他。”就算真的是,他也对金珠子生不出半点嫌恶来。
尤欢欲言又止。他只盼自己揣度的是假。
“他人哪里去了”凤眠找了半天,也没有寻到金珠子的影子。
尤欢道,“我知道他住在哪个院子。”
凤眠让他带路,二人到了院子外,见外头的清池旁,搁着一个钓竿。像是方才有人在这里垂钓过。
“这不是温泉么,还有人在这里钓鱼”这就是凤眠家的院子,他对这里的一草一木,自然再熟悉不过。
只他戏谑说完,好像又发觉了,这是出自何人的手笔。
就在二人看这鱼竿的时候,房间里忽然传来一阵呜呜咽咽的声音。二人一起转头,见青天白日里,院子门窗紧闭着,像是藏着什么秘密似的。
凤眠往里头去找,尤欢却有些踌躇。等到凤眠都走到窗户旁时,他才下了决定似的,跟了过来。
房间里的啜泣声愈发明显。
“你小心朝廷的大军又打过来。”是金珠子的声音,声音微微颤抖,似的在极力忍受着什么。
“打过来,我也不管。”寒啸低语,“我死也要死在你的身上。”
二人语气暧昧,低喘交织,尤欢几乎是在一瞬明白了二人此时在做什么,凤眠却不知,只听这两句,以为寒啸是在折磨金珠子,当即怒上心头,破窗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