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秃,最为致命。吴凉后脑勺缝了四针,缝针的时候为了方便,把后脑勺的头发剃了个干净,从背后望去,效果非常喜人——难怪周向晚早上走的时候,表情是那么地扭曲,吴凉还以为是他舍不得离开呢!没想到是憋笑憋的!
这不是吴凉自己发现的,而是过来指导他谈恋爱的魏天香在他转身之后发出一阵爆笑,他才明白这一点。
吴凉窒息,不敢相信他和周向晚签恋爱合约的时候,就是顶着这么一颗秃头。
吴凉满脸超脱地放下镜子,打电话给钱盟打听周向晚什么时候回国——吴凉不想周向晚回来之后,看见他还是个大秃子。
钱盟接到吴凉电话的时候,依然在拉屎,难得长话短说“周少啊,从十八岁开始,每年都有这么一出,别人都是春节回家长辈逼婚,那有钱人可跟咱小老百姓不一样,呵!他是直接回去比武招亲!”
吴凉“!!!”
吴凉并不自己胡思乱想,藏着掖着,他签了合同,心中充满了底气,就把自己和周向晚的关系跟钱盟说了。
“卧槽……”钱盟听了,纠结得连都屎夹在菊花口不出不进的,“你们……嗯……吴凉,你得做好心理准备,周少外祖父,比周少还要魔鬼。他们那边信教,你一男的,肯定进不了他家门。”
吴凉道“我不图他家什么。只有我有的,我都会给周向晚。”
“周少他家真的很复杂。”钱盟道“我信,别人不信啊。特别是经过周少他妈妈那件事后,他家慎重得很。正好,你打开tv1,打开了没?”
吴凉“打开了。”
“等几分钟。”钱盟盯着手机,过了几分钟,“看见和习主席握手的男人没?他管周向晚叫外甥。再往后推三个,那一脸凶相的老太太,周少干妈,以前搞军工的,一条项链炸小半个叙利亚。”
吴凉“!!!”
钱盟叹道“周少那种家族,肯定是无法理解同性恋的。你以后低调点,要是有人问起,你就说是朋友。为你,为他,都好。”
吴凉微微皱眉,道“你说的比武招亲,是什么意思?”
钱盟道“比喻。就是一个跨年晚宴,上流阶层想嫁给周少的漂亮女孩都会来,都办七年了,来的也就两百来个吧,周少一直看不上。以前他都不怎么积极,就最后几个小时应付应付,今年怎么这么早就回去了……”
吴凉经过严密的推理,一脸沉痛道“可能是因为……我后脑勺的头发没有了。”
“什么,你秃了?!”钱盟捧腹大笑,乐得涕泗横流,屎尿齐出,“哈哈哈哈哈哈,吴凉,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
吴凉面无表情地挂了电话,心想“周向晚二十五岁了,现在没有人催他结婚,不代表以后没有。”如果周向晚去结婚,吴凉不会怪他。但万一出现周向晚回去出柜,因为他被人欺负的情况,他没有在他身边保护好他,吴凉是绝对不能原谅自己的。
前面也说了,吴凉一旦在乎起什么人,思路就会不受控制,像野马一样在思维的田野上智勇大冲关。
吴凉摸了摸自己光滑的后脑勺,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魏秘,你说我穿裙子像女的吗?”
魏天香“!!!!!!”
这时,魏天香的手机响了,是钱盟打来的。
吴凉用眼神示意魏天香接电话,钱盟兴奋地道“香香!你那高山雪莲吴总,他秃了!快快快,收拾一下,我带你去围观哈哈哈哈哈!我他妈真的是2019年就指着他这笑话活呢,哈哈哈哈!”
吴凉“让他来。”
魏天香硬着头皮,道“你直接来别墅吧。我就在吴总旁边,他都听见了。”
钱盟“……打扰了。”
魏天香挂了电话,心想“你不仅能看见吴总秃头,你还能看他女装呢?惊不惊喜,意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