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导演是在自己家的大床上醒来的,但还没睁开眼, 就觉得自己的头有点不对, 火辣辣的疼。
他嘶了一声, 觉得有点懵,他昨天不是去吃饭了吗?头怎么那么疼?他迷迷糊糊的用手摸了摸,这一摸所有的瞌睡虫就跑完了。
导演嗖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疼的睡意一点不剩。对着镜子一看, 哦豁, 两个红通通的包,大的在下面小的在上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额头长了个葫芦娃呢。
这特么怎么回事?!
偏偏他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 只记得昨天他坐在桌子上,被他们敬着一杯接一杯喝酒的样子。
屋子里静悄悄的, 他老婆这几天都不在家,导演揉了揉额头,对着镜子小心翼翼的用药膏把自己头上的两个包抹了抹, 疼的呲牙咧嘴的。
他受不了自己形象,拿起手机找到那个群聊, 对着自己的头咔嚓拍了一张照片,调侃, “所有成员, 我这头怎么回事儿?谁能给我说说?”
这在大包上又长小包……怎么看怎么像是经受了二次伤害。
本来热闹的群里立刻安静如鸡。
导演嘿了一声, 他本来就觉得可能是碰了一下, 毕竟喝醉之后碰一个也有可能,他们这反应倒让他觉得不对了。
“怎么都不说话?”
苟弟“要开始拍摄了,导演,让她们给你说,我先去拍摄。”
周蕾“手机好像没信号了,导演等会再说。”
郝山“下场戏开始了,我先去化妆!”
“……”
几个人纷纷撂下了手机。这玩意倒也不是不能说,只是昨天的状况有点那啥,群里可还有季神这个当事人呢,还是先遁为妙。
反正他们身为明星,要不是要很其他人联系一下感情,本就没时间玩手机。
…嘿!
他还真要知道了。导演给朱迪发私聊,“小朱,昨晚上你送我回来的吧?”
他跟朱迪那么多年感情,想也知道他喝醉了肯定是他送回来的。
朱迪“……嗯。”
“那行,说说吧,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我头上的包怎么来的?”
“你一点都不记得了?”
“废话,知道我还问你吗?”
他醉的妥妥的。
听见这话朱迪竟然还有点遗憾,真可惜,那秘密到底怎么回事不能求证了。“你昨晚喝醉了,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
至于他后来的两个包是怎么来的,一个是因为他上车的时候自己往前一扑,生生撞到了车上,第二个则是他自己把秘密说出来之后…之前眼疾手快把他拉起来的季神不小心松了手。
嗯,他又撞了一次。
“真是不小心?”
“…真是。”吧。
“…那我昨天到底说了什么莫名其妙的话?”导演抽了抽嘴角。
“你自己突然醒过来说,你绝对不会把盛宁和季宴爸爸的关系说出去。杨诗诗插了一嘴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指着她的鼻子骂她让她不要问,说你都说了要保守秘密她还问,难道以为你会把盛宁是季宴爸爸女朋友这件事说出来吗?你可答应了爸爸要保守秘密,绝对不会把他要跟盛宁分一块儿的消息说出来…”
作为一个演员,朱迪复述事情的时候不自觉用上了角色扮演,整个场景都还原了过来。
……清晰到导演几乎能够想象到当时的场景。
导演卧槽了一声,头痛欲裂。朱迪这话里的意思,就是不清楚他话里到底指的是季宴还是季宴的爸爸…其他人不清楚他还能不清楚吗?他这指定是叫的季宴这个金主爸爸。
听他这意思他就知道,当时应该是他喝醉了,金主爸爸恰巧这个时间来找他说事情,说他自己和盛宁是男女朋友关系,让他想办法把他们俩分到一块儿让他们多加相处,并且叮嘱他不要说出去。
然后他自己这没脑子的玩意儿就傻乎乎的把所有东西都抖出去了。
假如真是这样的话,导演试着想了想当时的场景,修罗场三个字在他脑海里冒了出来,让他眼睛一黑。
完了。
他急得连自己都骂了。
朱迪那边不知道他的绝望,还在追问,那些话到底是他的胡言乱语还是他真的知道什么内幕消息?盛宁是季宴女朋友?或者盛宁是季宴后妈?
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