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像是静止了。
为什么整个世界都好像在跟他作对一样花店真的误我季宴跟个石柱子一样僵立在那儿, 勉强说出声音。
“好看就好。”
这是他这么多年来最尴尬的一次。
盛宁忍住笑,她觉得季宴就是有那么一种奇怪的能力, 每每在她生气的时候,他都能做一件蠢事,让她哭笑不得。
气是一点也生不起来了。
盛宁把倒在桌子上的冰淇淋擦进垃圾桶, 扶额, “还站着做什么还不把花放下来”
她一开始以为他是个冷艳高贵的狼,没想到冷艳高贵的外表下是只哈士奇, 还是只极度爱装逼的哈士奇。
季宴松了口气,眼里的别扭一闪而逝, 又恢复了“正常”,脸色不变道,“放在哪里”
这花有点大,就放脚下吗
盛宁给他指了指电视柜旁边,盛宁家里是大平层,房间朝南向北,以玄关走道为中心,玄关左手边为客厅, 右手边为餐厅, 两边都有明亮的落地窗。盛宁指的地方就在餐厅和客厅的交接处,电视柜旁边。
花束比较大,比电视柜要突出来很多,显得有些突兀。她家的电视柜已经是比较宽的那种。
盛宁不免有些好奇,“你这是买了多少朵”
季宴坐回位置上, 除了耳朵已经看不出来什么不对劲的地方,“1314朵。”
和她猜的差不多。
盛宁咔嚓一口咬断了苹果,“那么多,胳膊还行吗”
估计得挺酸。
“行。”季宴回答的淡然自若,把有些酸的胳膊背在身后。
看破不说破。盛宁吃了口苹果,“那就好,坐下歇会吧。”
“嗯。”
季宴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坐过去看她,“你还生气吗”他没有平常那么清冷。
盛宁停下咬苹果的动作,“我一般不爱生气,毕竟生气伤肝,容易长皱纹。”
季直男疑惑的道,“你刚刚不是就生气了”
“”盛宁女王停下啃苹果的动作,幽幽道“我现在生气了。”
这种人都是讨打来着吧
季宴“”
季宴觉得自己又嘴快了什么不该说的话,眼里无措一闪而逝,转移话题,“你喜欢花吗”
喜欢的话就继续送。
“喜欢。”盛宁这点倒是没说谎,她就是个大俗人,喜欢漂亮的花和漂亮的珠宝,珠宝尤其喜欢。她斜睨一眼,凉凉道,“我更喜欢打你,让打吗”
她手痒好几次了。
只不过最后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能成。
季宴“”
他怎么能伸出头让她打呢那不是很没面子吗季男神边想边不自觉的把身体往她那边转了转,给自己选好了部位,要真打的话还是打后背吧,不要打脸。
背部打着不疼,也不会露出端倪,其他人不会知道的。
他虽然没说话,动作却表现的很清楚了。
自觉的人能免去挨打吗当然不能。
盛宁手很痒,当即扬手,啪啪啪啪连续好几声,清脆的响声在客厅里响起盛宁仿佛炎炎夏日突然喝了一碗凉凉的冰茶,凉到了心底,一个字儿,爽。
想教训他一顿的心愿总算是完成了,倍爽
季宴耳根突然红了。
哎呀其实来个过肩摔更爽,能用高跟鞋就更好了,盛宁有些遗憾的想,“行了,不气了,其实你也算无辜受累你耳朵又红什么”
打他一巴掌还打出羞来了
季宴像是在滚水里煮过一样,红成了虾子还要强装镇定,“你你打错地方了。”
盛宁往他腰下面翘起的部位看了看,恍然大悟的看着自己的手,“怪不得我觉得软乎乎的。”
她的四肢比较纤长,回想一下可不就打到他屁股了吗。
盛宁有点儿尴尬,又自觉具有一双识美的眼睛,于是道,“挺翘的。”
季宴“”
像是被在开水里煮过一样,他的头顶都冒烟儿了,整个人咕嘟咕嘟冒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