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念一乐:“我开玩笑的啦,随口一说。”
舒琅淡淡一笑,说:“没准儿是真的呢。”
卿念笑笑,就当舒琅是说句好听的安慰她,低头继续喝汤。
肉她已经吃完了,碗里只剩被熬得近似琥珀色的鸡汤,汤的表面浮着一层油,她拿勺子把那层油仔细给去了,底下的清淡色泽徐徐展开,热气腾腾的冒出来,口感顺畅了许多。
卿念把桌边那碟开胃菜拖到两人面前,刚下车肚子还是有点不舒服,吃点儿酸的解解腻。
“尝尝。”卿念夹了一筷子酸菜。
“完了,我现在吃你做的菜吃习惯了,到了剧组可怎么办啊。”卿念嚼着酸菜,有点嫌弃,“这小菜没你做的开胃。”
“那我就做上一罐子,你带去剧组吃呗。”
“多做点儿,小半年呢,然后我再在剧组宾馆里整个冰箱存着。”
舒琅一哂:“用得着那么兴师动众的。”
“用得着,民以食为天。”
季婉从楼上下来,拿着几个袋子放到沙发上,和两人的包包放在一起:“给你们每人织了两件儿毛衣和围脖儿,到冬天了该保暖就得保暖,琅琅你可得看着她,再像以前似的冻出病来我非抽她一顿不可。”
舒琅迅速与季婉达成共识,诚恳点头道:“好的。”
卿念惊了:“你还会织毛衣?”
季婉这双扛了无数枪举了无数铁抡了无数人的手,竟然织上毛衣了?
季婉甩手往沙发上一坐,轻哼道:“如假包换好吧。”
卿念“哇哦”一声,搁了碗筷跑过去,别说,这俩礼品袋还挺好看。她扯开绸绳,把里面的毛衣和围巾拿出来抖开一看,脸上的惊喜顿时下去了一半儿。
那只羊要是知道自己的毛做成的线不仅被人染成这色儿,还被人织成这样儿,估计得气成秃驴。
季婉睨了她一眼:“还成么?”
眼神里威胁意味十足,卿念心肝儿一颤,当即做出一副惊喜的表情:“哇哦。”
哇哦,不愧是当过兵举过铁的,织个毛衣都这么狂野。
季小柔端着菜从厨房出来:“你大姨织了三个月呢,这不正好你生日到了,怎么样,够实用吧?琅琅你也过去试试看合不合身。”
舒琅乖乖走过去,把她那件毛衣套在了身上,偏小了一些。她对季婉微笑道:“谢谢,很好看,我很喜欢。”
好看吗?我怎么就没觉着呢?卿念神色成迷,心想自己果然还是低估了舒琅睁眼说瞎话的水平。
“嗯嗯,特别好看,我也好喜欢!”卿念跟着舒琅一起彩虹屁,然后忍不住偷偷向舒琅投去一个鄙视的眼神,结果刚一抬头,她就愣住了。
别说,还真是挺好看的。
卿念的眼睛都黏在了舒琅身上,觉得真是绝了,丑成这样的毛衣她都能穿出味道来,而自己就跟套了个大红色麻袋儿似的,你说气不气人。
“手臂那里短了点儿,”季婉对舒琅说,“你脱下来,我回去改改。”
卿念也试穿了,攥着自己多出来的小半截袖子:“我的长了点儿。”
说出来她自己都有点害臊,作为年纪更大的,穿着小一码的衣服还嫌袖子长,简直公开处刑。
季婉有点儿后悔自己怎么就忘了提前量一量她们的尺寸,说:“那你们都脱下来,我先带回去改完了再给你们,反正离冬天还早着呢。”
“那倒不用了,”舒琅捏着卿念长出来一截的袖子往自己手上一比,说“正好她长一截我短一截,我带回去改吧。”
“你也会这个?”卿念惊呆了,“你到底还会多少东西啊?”
“你猜。”舒琅把自己身上的毛衣脱下来,接着又帮卿念脱掉,然后给她整理有些乱了的刘海,顺便在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
“猜对了就告诉你。”
卿念摸摸自己的鼻头,突然觉得莫名有点心痒痒。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