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雪想了想就明白了,点点头,指了指正一边擦花瓶一边注意这边的张姨,“在家里住也可以,让张姨去别的地方干活。”
那边张姨将麻布摔在了矮柜上,嗤笑了一声,带着不屑,“二小姐是怎么了,我哪里做的不好,您说就我改就是!
陈清雪没应声,等着方容决断,区区一个张姨,怎么能和方容的事业相提并论。
方容脸黑,“你不要得寸进尺。”
陈清雪并不打算妥协,她的任务隐秘又危险,有人时时刻刻盯着她,容易出麻烦事,就像她常常晚上出去这一条,张姨知道,计家肯定所有人都知道,处理起来比较费劲。
方容心里责备张姨不会做人得罪了陈清雪,惹出这样的事,不耐烦道,“这是最后一条,别以为我真拿你没办法。”
“太太!”张姨震惊慌乱,几步走上前,急急辩解,“太太,我没做错什么啊……我也是为你和大小姐好啊……”
象腿肉都去了,不差这一点蟑螂肉,
方容不耐烦地挥挥手,打了止疼药,手上还是一阵阵的疼,再加上从外地奔波回来的疲劳,让她对这些烦心事彻底失去了耐心,“行了,收拾了东西赶紧走,去湖畔别墅打扫卫生,多说一句话,你丢饭碗不说,连补偿金都拿不到。”
“太太……”湖畔别墅都没人,时间久了都被方容遗忘了,哪里有在方容身边实惠多,平常给的小费不说,就是那些不要衣服鞋包,许多都是崭新的,半新不旧的,拿出去卖了都值不少钱,还有她女儿,跟着计灵吃穿好,在学校也少受人欺负……
“让你去你就去!听不懂我说话么!”方容喝斥,从钱包里拿了一沓现金递过去,目光严厉,显然已经在这件事上失去了耐心。
张姨脸色越发蜡黄,再不敢多说一句,接了钱,一面怨方容不讲情面,一面又恨陈清雪心思歹毒,眼里的怨毒都要溢出来了,收拾东西都收拾了大半天,磨磨唧唧还是被方容给赶走了。
张姨走了,陈清雪说了声晚安就想上楼。
方容听那句平淡寻常的晚安,只觉得胸口堵得喘不上气来,叫住陈清雪警告她,“你最好不要耍花样,转学手续已经给你办好了,利泽斯公学不是你原来那个破学校能比的,把你塞进去我花了大力气,没指望你读书,安分守己别给我惹祸就成。”
陈清雪点点头,脾气很好,“您放心吧。”
两百年的时光对陈清雪来说是近代史,利泽斯公学在这段历史里又很特殊,军部做过确却统计,在灵气复苏最初的一百年间,利泽斯公学里的异能觉醒者在全国范围内占比将近70。
这是一份让人震惊到不敢置信的数据,但确实是事实,这所学校有它的特殊性。
利泽斯公学一开始是给贫民孩子免费上学的地方,几百年后慢慢演化成了贵族学校,每一届基本都容纳了商圈政圈大半接班人,里面学生大概就分成了三类,少部分绝对有钱、绝对有势力的,有绝对双商的,中层多的是家庭富裕又双商偏上的,更少的部分才是硬塞钱的裙带关系。
这就形成了一个连带的政治资源和商业资源圈,无限良性循环。
智商决定了人的,钱财、权势和资源决定了人进步的速度,这里是名副其实的聪明人聚集地,从这里出去的商业大佬、叫得上号的政客、各类学家数不胜数,要把陈清雪这样名声资质都不怎么样的学渣塞进利泽斯公学,方容说花了大力气肯定是真的。
至于为什么要费这个劲也很好理解毕竟是要把女儿嫁去宋家,门面还是要装点一下的。
计泽城手抄在裤兜里三两步跃下楼来,瞥了陈清雪一眼,路过的时候示意她跟上,“跟我出来,有事。”
对比起方容,陈清雪更愿意和计泽城待在一起,直接就跟在计泽城身后出去了。
宅子离大门还有一个小公园的距离,到了门口一个西装领结的青年人叫了泽城少爷,拎了好几个手提袋递了过来,“蓝色袋子里的是课本课表和学习资料,白色袋子里的是校服校徽,还有学校的简史和地图,明天是校庆,学校里乱也热闹,清雪小姐遇到困难可以打这个电话。”
青年人目光温温有礼,一张手写的白纸上写着一串电话号码,没写名字,陈清雪接过来,说了声谢谢。
青年人朝陈清雪笑笑,和计泽城告了别,这就上车走了。
计泽城空着手来的空着手回去,陈清雪拎着东西,重归重,但对陈清雪来说就跟没有一样,只是计泽城腿长,她走快些才跟得上,“哥哥,这些东西是谁送来的。”
计泽城瞥了眼她脸不红气不喘的模样,似笑非笑,“你未婚夫。”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