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对视了一眼,都有些郁闷,为什么局长派这种任务给他们啊,他们和这些道长比起来根本就不是一个类别的选手好嘛!
就在三个警察嘀嘀咕咕的时候,忽然耳边传来“咔嚓”的一声清脆,几个人抬头看过去,惊愕的发现眼前郁郁葱葱的树林居然消失了,一个破旧的村落出现在众人眼前。
赵群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世界观碎成渣渣了。
村子出现了,韩向柔先踏了进去,张净源等人刚要跟上去,就发现村子再一次消失了,而阵法也随之发生了变化。
赵群看傻了眼,忍不住凑过去问张净源:“道长,你们不进去吗?”
张净源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我们倒是想进去,这不没进去嘛!”
明阳道长见张净源急的胡子都翘起来了,连忙宽慰他道:“张道友且宽心,韩道友虽然年轻但道法高深,她一定能把弟子们救回来的。”
张净源长叹一口气:“希望如此。”
正在此时,一只纸鹤突然从杂草中飞了出来,落在张净源的手上,张开嘴发出了韩向柔的声音:“我已经进村了,放心。”
张净源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纸鹤忽闪着翅膀飞了起来,落在一株小草上,赵群三个人见状蹲在旁边好奇的戳了纸鹤一下,纸鹤转过头来,用眉笔画的眼睛活灵活现的翻了个白眼:“你瞅啥?没见纸鹤吗!”
赵群:“纸鹤见过,会说话的头一回见。”
纸鹤:“呵呵,土包子!”
赵群:“……”没想到有朝一日居然被纸鹤嘲笑,做警察做到这份上实在是很无奈啊。
话说外面一群人焦急的原地转圈,韩向柔则一个人往村子里走去。这时候天已经快黑了,村子里一些屋子亮着昏暗的灯光,烟囱里冒出袅袅炊烟。
韩向柔从村头走到村尾,没有看到玄门弟子的身影,村子周围都是密林,韩向柔看不出什么异样,决定先回村子看看情况再说。
韩向柔一路走来已经把村子逛了一圈,她直奔村里唯一的砖瓦房,扣了扣门环,很快里面出来了一个人打开了大门。
看到韩向柔以后,开门的女人明显愣住了,直到屋里传来询问声,她才高着嗓门喊道:“老赵,是陌生人。”
很快,屋里出来了一个披着衣服的男人,他看起来五十多岁的年纪,脸上有不少皱纹,皮肤又黑又糙,典型的老农民的形象。
老赵叼着烟袋看着韩向柔,目光有些深沉:“女娃子,你从哪里来的?”
“出来爬山,从山顶跌了一跤就找不到路了,我看到这有个村子就过来问问。”韩向柔面不改色的说道:“不知道我跌倒的时候是不是晕了一下,这怎么眼瞅着就天黑了呢?大叔,我今晚还能下山吗?”
“下不去了,先进来凑合一宿再说。”老赵哒哒的抽着烟袋,用眼神示意自家女人去做饭:“我是贵门村的村长赵大谷,丫头你叫什么?听口音你不像是西城人呀!”
“我叫韩向柔,是来西城旅游的。”韩向柔赵的十分乖巧:“我从网上看的这里说有野山,想过来采采风,谁知这山还挺深呢,一不小心就迷路了,手机也没信号。”
赵大谷的媳妇看起来似乎放下了疑心,话也多了起来:“我们这里太偏了,村子里连电都没通,更别说什么信号什么的了。”
韩向柔闻言故作惊讶的说道:“连电都没有吗?这还真是够少见的。”
赵大谷的媳妇呵呵的笑道:“我们村里人习惯了不觉得啥,估计你们城里的呆不惯。不过现在天黑了,你一个人下山容易迷路,就在我们家住一晚上,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韩向柔嫣然一笑:“那就多谢了。”她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递给那个女人:“这算我的食宿费,大嫂怎么称呼?”
“你该叫我婶子,我儿子和你差不多大,你叫我赵婶子就行。”女人呵呵笑了两声,伸手接过了韩向柔给的钱。
赵大谷家是大瓦房,正门一进去就是厨房,东边两间卧室,西间也有一间。赵婶子把韩向柔领进西间的屋子,划了根火柴点上桌子上的油灯:“今晚你就住这屋,这两天日头好,炕上的被褥枕头都是刚拆洗过的,一点也不脏。那啥,你坐炕上歇歇脚,我去做饭去。”
韩向柔道了谢,等赵婶子就去以后举着油灯看了看屋里的摆设。这屋子光炕就占了一半屋子,炕里面就是朝南的窗户,窗台只比炕高出十公分,韩向柔爬上去试了试窗帘,虽然短了一截,但勉强也能遮住窗户。
屋里除了炕以外就有一副简单的木头桌椅,一个脸盆架,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韩向柔爬到炕上把窗帘拉上,因为外间厨房做饭的缘故,炕上热乎乎的,道是挺舒坦的。
坐炕上大概歇了十来分钟,赵婶子推门进来了,热情的招呼韩向柔出来吃饭。
晚饭很简单,一个腊肉炒蒜苗是唯一的肉菜,剩下的都是一些简单的青菜,另外女人蒸了一盆二米饭放在了桌上。
韩向柔坐下以后从东屋里出来了一个年轻的男人,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年纪,面色有些阴沉。
他看到韩向柔脚步明显的顿了一下,眼睛在韩向柔的脸上转了一圈,坐在了她旁边的凳子上。赵婶子见到儿子的反应后笑的更开心了,张罗着给韩向柔盛饭。
韩向柔中午吃饭晚,在飞机上又吃了些零食,这会也不太饿。她盛了一点米饭,就着面前的青菜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
赵婶子看到韩向柔碗里那一点点饭有些不太开心,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吃的也太少了,女孩子胖一点好生养。”
赵大谷端着酒盅瞪了自己媳妇一眼,赵婶子连忙转了话头,热情的招呼韩向柔多吃菜。
韩向柔花了五分钟解决了碗里的食物,放下筷子和赵婶子道了谢后回了房间,赵家的儿子赵弘连痴迷的看着韩向柔的背影,赵婶子看着儿子的表情,脸上露出了欢喜的神情。
韩向柔从包里拿出水杯漱了口,就靠着被褥闭目养神,等外面安静下来,厨房的灯也关了,她这才睁开眼睛,一口气把油灯吹灭了。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小纸人,韩向柔摸了摸它的头放在了炕上,这小纸人还是上次韩向柔涂了精血的那只,和韩向柔意识相连,相当于韩向柔的耳目。
农村的门缝隙都很大,小纸人很轻松的从房门下面的缝隙里钻了出去,穿过黑咕隆咚的厨房,钻到了东边屋子里。
此时赵大谷坐在炕上抽烟,赵嫂子坐在一边满脸喜庆的说道:“老赵,我看今天这丫头皮肉不错,就把她留下来给咱弘连当媳妇得了。”
赵大谷嗒嗒抽着烟袋:“只怕人家城里姑娘看不起弘连。”
“这话说的,这事还由她?”赵婶子把脱下来的衣服随手放到旁边,嘴里冷笑道:“王家招的那个上门女婿一开始也不乐意呢,现在不照样老老实实的在村子里呆着,连警察问他话他都不敢放个屁出来,老实的不得了。我觉得老王家那招挺好用的,不行咱也学来。”
“让她看咱们村的秘密?回头吓疯了怎么办?”赵大谷有些不豫的说道:“现在下面正好还缺人,不如把她送去。”
赵婶子嘟囔道:“可是我看儿子挺中意她的,回头小心你儿子和你不乐意。”
夫妻两个谁也没有再说话,小纸人沿着炕边朝里面跑了过去,顺着门缝钻进了最里面的房间。这个房间比韩向柔住的大一倍,除了基础的东西以外还有个大衣柜,只是不知道赵家的那个儿子上哪儿去了,屋里空荡荡的看不见人影。
韩向柔心里一惊,微微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朝窗外看去。只见窗帘下面的缝隙里露出了一双眼睛,正贪婪的看着韩向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