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真是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会在这里被宋诗婉摆一道。
刚才唐皖来时动静不小,耀武扬威地,仿佛旁人不知道她是赵太妃的“亲信”,于是宋诗婉轻轻一点拨,大家便下意识看向那三人。
赵太妃哽住,唐皖立刻投去讨好的目光。
李云嵩清清嗓子:“太妃,可有此事?”
他这话无疑是兴师问罪的前奏,赵太妃咽了口口水,立刻道:“没有,本宫深居后宫已有三十余载,怎会坏了宫中的规矩?”
宋诗婉轻笑一声,看着面色铁青的唐皖和鹿娇娇:“那便是有人造谣,妄图混入宫宴了。”
赵太妃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又接着道:“如此,也有损太妃娘娘声名。”
“我……”赵太妃深吸一口气。
她才发觉自己已然掉入了宋诗婉的言语圈套,如今说什么都是错的,说什么都会惹人怀疑。
李云嵩适时接话:“既如此,太妃以为该如何处置?”
“依宫规处置。”赵太妃脱口而出,吓得唐皖一颤。
宫规论处,便是要将鹿娇娇和景承衍赶出去,恐怕她也要受到牵连。
李云嵩摆摆手,那些守卫就像是一早便知他们谈论的是何人,立刻上前将景承衍和鹿娇娇架起来。
“得罪了。”
他们架着两人便往御花园外走,鹿娇娇只觉得丢人,低着头一声不吭,反倒是景承衍,竟还有脸叫宋诗婉的名字,妄图唤醒她对自己的旧情。
“太妃娘娘,您不能这样啊!承衍和娇娇都是我漠北侯府的人,您怎能过河……”
“你住口!”赵太妃见唐皖即将把两人的关系脱口而出,历喝一声,“方才你也听见了,不管什么人,宫规论处!”
这话严厉,不仅是在摆脱自己的嫌隙,也是在警告唐皖,再说下去,她自身难保。
唐皖张张嘴,看着只剩个背影的鹿娇娇,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