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诗婉思索片刻:“第一,听那店主口音并非京都人,策马返回京都应是通风报信,说明我们此次北上,也有京都的人在时刻关注,至于店里那批人,接下来,怕会一路跟随,寻找合适的机会下手。”
宁怀之勾唇,对她的表现十分满意。
“只是还有一点,你未想到。”
“什么?”
“前往漠北探查你父亲之死的目的,只有你我陛下以及杜赤知道。”
所以这群人,并不知道他们此行的目标,贸然动手会暴露自己,不如静观其变。
宋诗婉深吸一口气:“看来,我父亲的死,一定有猫腻。”
宁怀之点头:“不仅是漠北,就连京都也牵扯其中,此次调查,你切不可以追根究底的态度去做这件事,否则,容易引起大乱。”
“知道了。”
原以为这次定然能查清楚父亲的死因,也能还他一个公道。可当个人利益与家国利益冲突时,就连她这个女儿,都难以做出决断了。
“王爷,下一站去哪?”
“远洲府。”
宋诗婉看他:“远洲府……如今那位远洲刺史,可是我父亲的故交?”
“是。”、
此人也参与过那场战役,当初回京还见过宋昭和她一面,堂堂七尺男儿看见年幼的他们时竟泪流不止,捶胸顿足地向他们赔罪,说未能保护好他们的父亲。
那件事后,他便辞了武官之职,天子不忍老臣寒心,便封他为远洲刺史,去了远洲府。
这一去,便是八年。
宋诗婉拖着下巴。父亲的故交,又是那场战役的亲历者,兴许从他身上,真的能得到些之前从未得到过的线索。
肩上忽然一沉,她动作一滞,偏头就看见宁怀之侧靠在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