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反应倒是快。”
搜身时那账本还在宋诗婉身上,刺史府这么大,其实藏在哪都不安全,她离开账房后左思右想,还是决定放在自己身上随机应变。
李毅和她设想的一样,找了各种借口搜身,她一直在寻找机会,最后和宁怀之对了眼神,在他接受搜查之后,不着痕迹地将东西送到了宁怀之手上。
两人衣袖只是短暂交叠了一瞬,便默契地完成了接力。
“这账本上的账目我略微翻看了几眼,金额不小,看样子他们在京都应有不少同党,而且就进账来看,大部分来自漠北,其中几笔数额巨大的,都是漠北侯府送来的。”
“漠北侯府……”宁怀之眯眼,“漠北侯今年的宫宴并未入京,实则蹊跷。”
往年漠北侯都十分积极,毕竟作为一个偏远封地的王爷而言,每年只有这么一次进京打点人脉的机会。
“我之前好像是听元英说过,今年只有漠北侯夫人来了,而漠北侯则称病,在家中休养。”
宁怀之扯扯唇角:“借口而已,漠北侯前些日子才组织了一次山林狩猎,怎可能忽然病得连床榻都下不去。”
“王爷的意思是,他们另有所图?”宋诗婉眸子转了转,“之前我的暗卫查到,漠北侯夫人曾与鹿娇娇单独谈话,要她与赵念可搞好关系。”
“我与陛下一直没有给赵斟兵权,便是怀疑他的立场。”
宋诗婉有些讶异。
朝堂之上的水果然深,李云嵩和宁怀之还都算得上年轻,便已在这趟浑水中历练出如此深的城府。
她叹了口气,思索片刻:“如今拿了这账本,便回京去?”
“不是还有漠北侯府未查么?”
听宁怀之提及漠北侯府,宋诗婉拧眉:“可,我们才挑了泰和府,若是现在就去漠北,会不会引起警觉?”
“此次北上,用的什么借口,你可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