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没注意到二人之间的神色变化,等宁怀之离开,才道:“这一路很辛苦吧?”
“没有,之前也曾随军北上过,此次跟着王爷,既不用驾车也无需照顾伤员,怎么会辛苦。”
提到照顾二字,她眼神闪了闪,又想起昨夜。
一旦想起昨夜,那段被宁怀之表白的记忆便无法回避。
宋昭依旧没看出她面上一闪而过的不自在,接着道:“太学招考,你摘榜首的事我已听说了,兄长很为你开心。”
宋诗婉勾唇:“多谢兄长那时为我运作,进入太学才能如此顺利。”
“我为你不是天经地义么?”宋昭摆摆手,“你们此次,是为查漠北侯而来?”
宋诗婉一愣。
看来宁怀之没有骗她,此行的目的,他确实没有告诉旁人,哪怕宋昭如今也还蒙在鼓里。
宋诗婉顿了顿,咬牙点头。
她不能将父亲或许还在世的事情告诉宋昭,以他的脾性,还不知会作何反应,万一因此误事,得不偿失。
“漠北侯狡诈,你不比宁安王权势,还是要小心为上。”说完,宋昭想了想又道,“不过无论你出了什么事,还有兄长呢,如今我们宋家在朝中也算有了一席之地,他一个区区漠北侯,我还不放在眼里。”
“兄长慎言。”宋诗婉摇头,总觉得宋昭在军中历练许久,还是个粗人,“漠北侯本就心思深沉,你这样,就不怕他记恨?”
“我行得正坐得直,何况今日也只是和你这般说话罢了,换了旁人,兄长怎会推心置腹?”
也是,宋昭和她之间,向来没有什么秘密。
宋诗婉点头,又与他聊了一会,一直到亥时,才回去休息。
她的帐篷的和宁怀之的很近,但好巧不巧,中间隔了个宋昭的主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