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怀之见宋诗婉转身出去,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宋诗婉在情爱之事上,确实单纯的过分,还好从前那姓景的不曾对她动过什么非分之想,就这毫无戒备之心的模样,被人拆吞入腹了也不自知。
宋诗婉叫人打来了一桶热水,又为宁怀之配好外敷的药,而后坐在他身边,仔细看他身上的淤伤。
淤伤是紫色,是内里出血浮于表面的征兆,这至少说明是在慢慢变好的,待变成青色逐渐淡去后,蛊虫的影响便也消失了。
宁怀之靠着,宋诗婉撩起他身后的发丝,开始处理肩上的伤口。
那一小段刀刃划破的伤口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不处理好,以后恐怕会有一道十分明显的疤痕。
她拿来干净的纱布擦拭掉溢出的血块,又拿来药粉放在伤口上,处理过程中有血溢出,看着就疼,宋诗婉余光瞥见宁怀之的神情,手有些抖。
他倒是能忍痛,撕扯皮肉,甚至听不见一声闷哼。
处理完伤口,他额上又是一层薄薄的汗珠,宋诗婉拿来汗巾替他擦拭干净。
“水凉了么?”宋诗婉出声询问。
宁怀之还没来得及出声,便听外头忽然传来脚步声。
“诗婉,厨子做了些红豆汤圆,还是烫的,我送来些给你吃。”
宋昭饿的声音在账外响起,宋诗婉手一顿,看向宁怀之。
二人对视一眼,宋诗婉眼中尽是慌乱。
此刻二人这般模样若是被宋昭看见,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宋诗婉几乎是下意识地站起身,可站起身也无济于事,宁怀之这么大个人,要往哪里藏?
“王爷,快起来。”
宁怀之跟着宋诗婉的指示站起了身,挑眉道:“然后呢?”
宋昭已经在账外叫门,宋诗婉慌乱得将手中东西全扔进了桶里,四下打量了半天,最后目光落在了床榻上。
“你……”她伸手一指,后头的话也说不出口,宁怀之点头,优雅自在地上了她的床。
宋诗婉伸手便将被子扯过来,将人严丝合缝地盖住。
“诗婉,我进来了啊?”
“兄长,我已经睡下了。”
分明还在收拾桶边东西的宋诗婉张口便道。
“睡了?我见你烛火还未熄呢?漠北天寒,你一个女子,喝点这红豆汤是好的。”�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