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倒是客气,好像与鹿战他们不是一伙的。
宋诗婉见管家并无提防之意,思索片刻道:“管家来这府中似乎也不久。”
她这话并非疑问,而是陈述事实。
这管家看上去对漠北侯府似乎并不熟悉,稍微熟悉府中情况的下人都能轻车熟路地将她引到客房,可这管家每到一处岔路时似乎都还要想想。
“姑娘察言观色,老奴才来侯府半月有余。”
“那之前的管家呢?”
管家摇摇头:“说是辞退了。”
“辞退?”宋诗婉拧眉,“可是犯了什么错?”
一般大户人家,管家便是维系府中所有事宜的纽带,若无大错,不会随意更换管家。
更何况漠北侯府这样的地方,正需要一个熟悉各方事物的人来操持。
“这老奴就不知道了。”管家摇摇头,“不过老奴听说,这漠北侯府之前是隔一段时间就换一批下人,听说是侯夫人不好伺候,把下人都气走了。”
宋诗婉拧眉。
唐皖再难伺候,也不至于下人轮拨地走吧。
她顿了顿道:“那你觉得,侯夫人难说话么。”
管家摇摇头,又点点头:“老奴就是那酒馆伙计出身的,这辈子阅人无数,侯夫人确实严苛,但似乎谈不上难伺候。”
这话说的中肯,宋诗婉笑笑。
已经问到了这里,再问下去就怕引人怀疑,她便止住了话头,只安静地跟着管家到了自己卧房前。
“客房小,还请姑娘不要嫌弃。”
管家也看得出宋诗婉举止投足都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又听说是什么一品大将军的妹妹,自然不敢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