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什么时候知道的?
莫非是在军中的时候……
可那时她与宁怀之应该没有露出什么马脚吧?
“你兄长昨夜与我长谈,这一路上的事,除了你父亲,其余他都清楚了。”
“你怎么不先跟我说?”
宋诗婉有些生气。
那是她的兄长,宁怀之就算有意将两人的事定下来,也应该先告知她。
“是你兄长来找的我。”宁怀之开口,堵了宋诗婉的话头。
她一脸意外:“兄长找的?”
“你兄长正巧看见我从你营帐里出来。”
“……”
如此大的马脚,她竟丝毫没有察觉。
而宋昭与宁怀之彻夜长谈之后,他也未向她透露半点风声。
她有些气恼,宁怀之看出来,轻声道:“还是办正事吧。”
刚才那些纠结就被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带过,宋诗婉看了他一眼,起身下床。
“漠北侯是个讲究的人,屋内器具摆设,都十分考究风水。”
宁怀之开口,宋诗婉动作一顿,细听。
“唯有这面镜子,出现的不合时宜。”
宋诗婉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就见那面隔着帘幔正对着墙的镜子。
这么摆设,确实和屋内其他东西不同。
她上前两步,仔细打量那面镜子。
古铜色的镜身上雕刻花纹,许是因为镜子下头就摆着一个托着铜盆的架子,所以方才她并未看出什么不对劲。
“等等。”她抬手,“这镜子上,似乎有根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