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裴虹像是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但是脸上流露出表情却又十分直接地告诉叶昭，他并不能准确地说出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是看我之前顺眼些，还是现在顺眼些？”叶昭不能给裴虹仔细思考的机会，怕他会突然反应过来，于是顺手就怼了一个问题上去。
“……”裴虹犹豫了一下，“之前吧……”
“……”
“不过现在看着成熟一些……但是你耳朵上的耳钉太晃眼了。”
裴虹明显是纠结了很久自己这后半句话到底该不该说，结果最后还是说出来了。
叶昭愣了一下，有些尴尬地伸出手来摸了摸自己耳朵上的卡地亚：“有吗？”
这耳钉还是之前叶虔送给他，专门为酒会和画展这类大型正式场合所准备的，今天叶昭心情好给带出来，没承想居然上来就被别人给吐槽了。
“叶虔，我感觉你好像哪里不太一样……”裴虹并没有察觉到叶昭的心理活动，皱着眉头思索了半天无果之后才又侧了侧身道，“要不先和我进去吧，别在外面站着了。”
“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的五官很适合当油画模特？”
其实裴虹刚才说完那句话之后都已经打算转身往基地里面走了，没想到“叶虔”又不知怎么突然说了一句驴唇不对马嘴的话出来，听得他一愣。
“你说啥？”
如果不是因为裴虹之前和叶虔接触过，一起训练过，他说不定真会觉得这叶虔是不是哪里不正常，说的话都云里雾里的叫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可以看看你么？”
叶昭边说边还撸了一下自己外套的袖子，露出白净的小臂，跃跃欲试地看着一脸茫然的裴虹。
“你……你现在不就看着我呢么……”裴虹更茫然了。
他甚至已经开始在内心深处疯狂回忆叶虔到底是长什么样子，是不是自己从一开始根本就是认错人了。
但是脑海中精准又清晰的记忆偏偏又告诉他眼前这个人就是叶虔，叶虔的眉眼就是长成这个样子，错不了。
“你的五官很立体，比例也好，冒昧问一句……有动过刀吗？”
叶昭这方面的职业病绝对跟遗传没关系，不管是叶昭的父亲还是叶虔，都没有三句话开外准往画画这方面凑的毛病，但是叶昭就有这个本事。
“……”裴虹心想还好自己不是个姑娘，不然上来就问自己是不是脸上动过刀，早就把手里东西一丢抽这人丫的了。
这会儿的裴虹只能是一脸无语地皱了皱眉：“你没事吧……”
“我这样问你，如果我出五位数的价钱买你一天来当我的模特，你愿意么？”
裴虹听完这话本来是想翻个白眼直接怼一句“你能不能正常点儿”，结果突然又看到“叶虔”身后价值一百多万的奔驰，又看了看这脚下踩着的官网报价七万整的Bounce……
直接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改成了：“你是要穿衣服的模特还是不穿衣服的……”
叶昭一下子就笑喷了。
裴虹也从这狂放不羁的笑声当中瞬间意识到自己这问题实在是智障，脸唰地一下子就红了，赶紧心虚地抬高了声音：“你，你笑什么，我这是开玩笑你听不出来啊！”
叶昭还在笑，笑得肩膀都抖了也没停下。
裴虹是真的想踹他一脚，但是出于礼貌，他又觉得自己这样做欠妥。
笑了半天，叶昭终于算是停下了，歪头看着裴虹，眯缝了一下眼睛：“你得让我全都看过了……再决定穿衣服还是不穿衣服啊。”
裴虹瞪了一下眼睛。
“要不要……”叶昭边说，边朝着裴虹的身边凑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因为两个人距离的拉近而变得有种说不出的暧昧，“让我看一眼？”
“叶虔你……”
“叶昭！”
裴虹这儿想骂的话还没骂出来，就听到基地门口有人叫，扭过头去，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裴虹的视野里。
“裴虹？”叶虔两步小跑走到了叶昭身边，也看到了站在叶昭面前红着脸的裴虹，“怎么在这？”
“……”
见裴虹不吱声，而且那一脸的羞涩溢于言表，叶虔便瞬间反应过来什么似的眯缝起眼睛，扭过头去一脸质问地看着叶昭。
“你又背着我干什么好事了你。”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