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则,如蓝衣男子一般,再被她钉在树上。
重则……他们全都被她钉死在此处,而她带着女儿骑上凌霄,逃之夭夭!
包括苏立贤在内,所有人都没说话,只是戒备、警惕地看着她。
“借凌霄一用。”罗衣对苏立贤点了点头,“我女儿被吓到了,我要送她回家,恕难奉陪。”
众人不由得往她手里牵着的小姑娘看去。只见小姑娘辛苦地抓着一个又红又大的苹果,啃得一脸汁水,乌溜溜的眼珠子灵活地转动着,哪有半点被吓到的模样?
苏立贤张口答道“好,你自便。”
声音发出来,又干又涩。
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今日的赌局会是这样一副情景。
不管众人心中如何惊涛骇浪,如何起伏不定,如何惊惧愤恨,罗衣只是笑着对苏立贤点了点头,然后抱着小婉坐上凌霄的背上,然后轻轻踢了踢马腹“驾!”
凌霄跑动起来。
众人的目光追随着她,眼看着她慢慢驶出马场。
然而就在她驶出马场的一刹那,她忽然停了下来,回身看过来。
众人浑身一紧,惊惧不定地看着她。
就见她从背上取出一支箭,搭在弦上,慢慢拉开弓,对准他们的方向。
所有人面色大变,情不自禁地后退起来。
苏立贤大声喝道“秀娘!你不要胡来!”
话未落下,箭已经离弦而出,朝他们的方向射来!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扑倒!
就听“咚”的一声,箭射在了他们身后的一棵树上。
众人惊疑不定,就听身后有下人惊呼道“蛇!她射死了一条蛇!”
“什么?!”
众人纷纷爬起来,往箭落下的树干跑去。就见箭头射在一条两指粗的灰蛇的七寸上,将灰蛇钉死在树上。
她刚才不是冲着他们,而是冲着这条灰蛇。
可是,谁能说这不是她的威慑?!
众人面色难堪。
忽然蓝衣男子一脚踹到下人的身上“混账东西!庄子里怎么会有蛇?”
下人被踹倒在地,也不敢反驳,蜷着身子连连求饶“公子饶命,小的知道错了。”
苏立贤知道他心里有气,才拿他庄子里的下人出气。但这么大的庄子,有条蛇也不足为奇。因此等他踹了两脚,就拦住了他“好了!”
蓝衣男子这才停了脚,脸色依然难看之极。
马蹄声渐渐远去,他们举目望去,只见凌霄带着母女两个渐渐变成一个小点。
庄子里寂静得针落可闻,连下人们都不敢大喘气。
罗衣带着小婉回了家。
把凌霄牵进院子里。
小婉已经没有以前那么胆小了。头一回坐在凌霄背上,她吓得嗷嗷叫,下来后还大哭一通,生罗衣的气。
这一回,她虽然也叫了,却是兴奋的叫。回到家,还不肯下来,非要坐在凌霄的背上。
罗衣也不强求。把弓箭一解,抛到门后面,便牵着马儿,在院子里溜达起来,哄小婉玩。
“还吃不吃烧鸡了?”罗衣问她。
小婉想吃,但又想骑马,大眼睛里犹豫不决。
“那让哥哥回来后去买,好不好?”罗衣便问道。
小婉点点头“好!”趴在马背上,揪着马鬃,兴奋得不行。
傍晚,有人敲门。
罗衣打开门,是苏府的管事。她挑了挑眉,让开道路“请进。”
苏管事进门后,递给她一只荷包“我们公子让我交给你的。”
是赌资?罗衣打开荷包,是一卷银票。数清面额,她不由得挑了挑眉“你们公子给多了。”
他跟那几个纨绔打赌,一人一百两,他该是赢了六百两才是,一人一半,分给她三百两。
虽然今日的事有点出乎他们的意料,但她该表演的都表演了,苏立贤又不是傻子,更不是无能之辈,该赢回来的赌资,他不会罢休的。
可是她没想到,他把六百两银子都给了她!
“我们公子说,你不要在江城久留。”苏管事委婉地说了一句。
罗衣顿时明白了。她把银票放回去,对他点点头“我知道了。明日一早,我就离开。”
那群纨绔,今日是被吓到了,没敢找她麻烦。过两日缓过来,还不知道要做什么。
不过她本来也没打算久留。早便打算拿了银子,就带孩子们搬家的。
“马车给您备好了,就在外面。”苏管事又说了一句。
罗衣这回惊讶极了“是你们公子吩咐的?”
苏管事笑着点点头“公子说,您今天让他大大风光了一把,让他在朋友中都很有面子,这驾马车就当做是谢礼了。”
风光?罗衣笑了。
“那好。”她干脆地点点头,“替我谢谢你家公子。”
苏管事点点头,目光落在凌霄的身上“这匹马,您不能带走。”
这匹马是苏立贤的心爱之物。
“我明白。”罗衣本来也没想夺人心头好,今日是为免场面尴尬,这才提前离开了。
想了想,她把小婉抱下来,又摸了摸凌霄的嘴巴“以后听苏公子的话,别动不动就把他摔下去。”
凌霄扬头嘶鸣一声。
苏管事牵了凌霄就要走。
罗衣叫住他道“稍等。”她飞快进屋,拿了房契和地契出来,“劳烦苏公子帮我把这个卖了,不要叫它落在于大年的手里,就当做是我的谢礼了。”
苏管事瞧了她两眼,点点头“我记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君我弟出门打工赚私房钱了,会回来很晚,大家不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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