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想要亲自感受一下腿部的变化?"杨德全倒也没有马上拒绝, 只是反问了一句。
苏武杰说:"我想亲自感受下, 虽然晕了之后, 我感觉不到疼痛, 或许能好受些, 但我还是不想睡过去。"
医生有医生的考虑, 就是怕病人接受不了这种疼痛,所以会给麻药或是把人弄晕。但是作为伤者, 特别是左腿有截肢的危险,苏武杰还是希望感受疼痛,这样或许能让他真实地感觉到,这两条腿的存在。
"既然如此, 那就不把你弄晕了。但是我丑话说在前头, 如果你清醒时候, 哪怕再承受不了这种痛苦,治疗已经开始就不会停。你还要清醒状态吗?"杨德全再次确定了一下。
苏武杰很肯定地说:"我确定, 自己想做什么。"
哪怕杨德全把利害关系全部都阐明清楚了, 他还是决定想要清醒面对。
这两种心情是不一样的,全程昏睡,就感受不到那种痛苦,但相比心情的落差感, 又不能相提并论。
他情愿深刻感知到这种疼痛, 也不要全程昏迷, 什么都不知道。
这种不被知道的滋味,也并不好受, 所以相比之下,还是清醒吧。
此时,杨德全已经开始准备自己要治疗的东西,依然是银针还有烧酒。
银针的消毒,是苏晓在进行着,依然是两套银针,一套备用。
苏武杰这次清醒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在那为他忙碌着,消毒着那两套银针。
妹妹为他的事情,忙碌了这么多天,心里感叹:我苏武杰还是幸福的,不管是亲人,还是对象,一心为我的事忙乎。
杨德全开始下针,针法既快又稳,每一针下去,不超过一秒,就已经稳稳地刺进了穴位。
苏晓认真地看着,记着每一个步骤。
这些都是她以后需要练习的,将来在西医的同时配以中医,对于她的医学事业来说,事半功倍。
苏武杰也在看着,不过他看不懂。他只看到老爷子的手快速的下针,其他什么名堂也看不出来。
因为苏武杰不想被沉睡,所以这一次杨德全的施针,就少了一步安眠穴的刺激。
为了让苏武杰深刻的感知到自己双腿的变化,疼痛的变化,他也没有给他的麻穴下针。一旦在麻穴上下了针,他就感觉不到痛感,这就如同被打了麻药一样。而现在左腿没有丝毫痛感,如果真的施针了麻穴,感觉不到痛感的情况下,就不知道这腿好到什么程度,有没有被刺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