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赟冷笑:“真是难为丽妃娘娘还记得母后生前模样,只是母后已然仙逝多年,孤不希望有人借提及她生前之事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孤不允许任何人打扰母后的安宁!”
丽妃脸色一僵,脸上的平静却是再也维持不住,有那么一瞬间,她很想将埋藏了心底十数年的那些话说出来,可到底理智尚存,仍是努力咽了下去。
赵赟可不理会她的想法,回头看看龙床上不知什么时候又睁开了双眸,正定定地望着自己的天熙帝,略思忖片刻,还是上前道:“父皇放心,儿臣必然会守住西南,必不会教西戎人踏入中原半步!”
天熙帝仍旧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着他。
赵赟也无意久留,又循例问候了他几句,恩威并用地让宫女太监们好生侍候,这才冷冷地扫了丽妃一眼,迈步转身离开了。
丽妃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眉头微蹙,若有所思。
而齐王妃近来却觉得有些烦躁,不知从何时开始,齐王不再似以往那般,说不到三句话便被她气得火冒三丈,拂袖而去。
不仅如此,他每个月到正院来的次数竟是渐渐多了起来,每回来了也不做什么,更没什么话说,就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她,不管她有意无意地拿话刺他也好,无事找事胡乱发作也罢,他居然就是不动如山,也没有一句重话,教她心里着实不安得很。
一直到那映柳再次被太医诊出有孕,那人的注意力才被分散了些许,虽然还是隔三差五便到正院来,只是这次数到底不像之前那般频繁。
这一日,齐王又特意到正院来寻她,庆幸的是这一回他不再沉默地坐在一旁,用那种教人摸不着头脑的眼神盯着她,而是开门见山地让她带着映柳进宫向丽妃请安。
她猜测着许是丽妃想要见见未来孙儿孙女的生母,故而也不在意,很是干脆地答应了下来。
齐王似是没有想到她会应得这般干脆,神情明显有几分怔忪,片刻之后,居然破天荒地向她解释道:“母妃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今日难得有空闲时间,心里放心不下,这才想要见见你们。”
齐王妃不在意地摆摆手:“你不必多说,我都明白,毕竟映柳早前无缘无故小产,至今还寻不着真正原因,母妃放心不过也是正常。”
左不过是认定了上回那映柳小产必是自己所为,这一回大概是想借机敲打敲打自己吧!
她暗地冷笑,一个小小的侍妾,若是她不许她生,自有数不清多少手段教她生下来,甚至一开始就让她怀不上,旁人就算是怀疑到她头上,没有真凭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