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就踮了脚,往聂小七唇角边飞快印了个轻柔的吻。
双唇正要离开时,后颈忽然被按住,接着聂小七的吻带着少年的躁动与专注亲下来。
两人的呼吸很快交缠到一起。
聂双双被抱得紧紧,像是快要被嵌进少年的身体。滚烫的体温透过单薄的夏衫传来,她有些热和痒,可是又不舍推开这份肌肤相贴的亲密。
火热的手探进衣摆,灼热的坚硬隔着布料表达着血气方刚的冲动。
小七呼的吸有些粗重,过后却再没了其他动作。
聂小七总是这样的。
可聂双双忽然觉得他们还可以更进一步。
“小七,小七,我问你件事。”她红着脸贴着他动了动,大胆暗示,“隔壁村的小丽和我一样年纪,马上都快生娃啦,我们”
聂小七正低头吮着她耳垂,闻言低笑起来。
“你才多大一早当妈有什么好。”他贴着她耳朵嘲笑她,“反正我们一直都会在一起,以后不有的是时间。”
他的声线介于少年的清冷与成年男人的低沉,低笑时带出温热的气息,挠得聂双双皮肤发痒。
“但”
聂双双抬眼,还想再说些什么,可一见到他笑着的模样就说不出话了。
那本就是极英俊的一张脸,一笑起来便越发撩人。
心里一下子就软了。
对啊,她急什么反正他们一辈子都会在一起的。
然而“一辈子”这种太过长远的念想总是容易被现实击碎。
那天早上,聂双双被押着刷题,聂小七则在干完活后照常骑着破自行车出门,赶十几里山路去镇上。
小七出门时,聂双双顺嘴提了一句,让他回来时把躲在镇外河边的那只小流浪猫带回来。
她先前喂过那只孤零零的小猫,后来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得把那个小可怜带回家养着。
小七和往常一样笑着捏了把她的脸,答应得好好的,聂双双也就和往常一样等着他回家。
她一直等,一直等,直等到太阳落了山,星星挂上了夜幕,小羊羔都开始犯困,聂小七也没回来。
第二天,第三天
依旧如此。
不见聂小七慵懒地推车回家,也没有单车老旧吱哑的铃声。
第六天的时候,乱七八糟的消息在村里流传开。
有人嚼舌根,说聂小七想起了从前的记忆,回大城市享受去了,有人幸灾乐祸,说他抛弃聂双双,不要她了。
聂双双一点都不信。
她固执地抱着聂小七留下来的大学通知书,每天守在村口等他。
从日出等到日落,从七月中等到八月尾。
八月过去,开学了。
聂双双擦擦眼泪,回到了只有她一个人的家里。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繁华大都市s城,某私立医院的高级病房内,肖家失踪了七年的二少爷,肖凛,在长久的昏迷后,睁开了眼。
十年后,仲冬。
s城,八公公娱乐工作室。
聂双双添油加醋地赶完一篇抹黑某当红流量鲜肉的稿子,匆匆上传。
然后也没来得及看后台的点赞留言,便关了电脑火急火燎带着自己的装备往外赶。
她急着赶去花都酒店,因为她得在晚宴上蹲点最近红到发紫的流量小花许梦涵的八卦大料。
晚高峰将至,被堵在路上可不是闹着玩的。
没错,聂双双现在的职业,对外宣称是媒体工作者,说通俗点就是狗仔,特缺德的那种。
此时已近傍晚,天色微暗,所幸一路上还算通畅。
到了地方,聂双双停好她那辆二手破车,忙不迭窜进酒店员工区换了套服务生制服,然后一本正经地跟着一队侍应生,混去了十六楼举办晚宴的空中花园。
这次晚宴是某个有钱公子哥搞的私人宴请,据说许梦涵大费周章才弄到了这次宴会的邀请函。
当然宴会场地也如预料般弄得很讲究,从室内精致的餐盘食物到室外装饰的新鲜,每一处都散发着一个字钱。
聂双双对着这个冒着钱味的空中花园撇撇嘴,躲在一旁不干活,悄悄观察到来的客人。
结果刚蹲点到许梦涵出现,当班经理就抓到聂双双在偷懒,一脸怒气地踹她去储藏室帮忙搬香槟。
于是等聂双双忙完回过神的时候,晚宴已经开席。
她第一时间在厅里找人。
煌煌灯火下宾客衣着光鲜,随处可见的包包珠宝俨然在开奢侈品展销会,聂双双还在人群里瞧见了几个经常和明星鬼混的玩咖二世祖,但
就是没找到许梦涵。
大厅找不着,便跑去外边花园里找。
冬天的室外冷得很,花花瓣在寒风中发抖,花园里静悄悄的没有人。
聂双双对着这安静的花园就有些烦。
找不到许梦涵就意味着挖不到她的料,挖不到她的料就意味着没有钱。
聂双双已经快半年没蹲到过有爆点有价值的大新闻了。
正懊恼时,喷泉附近的花架边忽然有了悉索说话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