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枪缓缓坠落,最终来到自己眼前,无穷黑光悉数炸开……
“啊——”姬乐猛然从噩梦中惊醒。汗水沾染脓疮,传来阵阵刺痛。
“什么时候了?”姬乐看看四周,问旁边随侍的西施。
“临近黄昏。一会儿是宗布神亲自带人换班,殿下可以放心。”
“嗯。”姬乐靠着软垫,闭目感应东西两边的情况。
通过使节团其他人的耳目,姬乐听到青年和赵高的对话。
但以赵高的说话技巧,自然不会让青年问出什么。“”
至于西方,妇好在黄昏时总算把奴军送到边台。
此刻,边台仿佛一个巨大的绞肉机,将所有敌人碾碎。血水在夕阳照耀下更加艳丽,尸体的腥臭味道飘荡数里。
哪怕附身在一个边台士兵身上,姬乐都能感受到那些凶戾感。
“好凶的阵势!”姬乐亲眼看到,城墙上的血水凝成杀阵的一部分,缓缓流入下方的血色泥沼,然后伸出一只只诡异的血手抓向敌人。
那些敌人连同车马一起活生生吞入杀阵,成为阵法的一部分,加强杀阵自身的力量。
不过这个杀阵也需要人来操控,可边台守军久战疲劳,已经维持不下去。
妇好不假思索,召唤自己的军魂杀入战场,协助边台和敌人厮杀。但那座杀阵在看到军魂后,也有一条条触手试探性伸过去。
“自己人!”妇好命仆从打出信号,边台里面也跟着放出信号弹。同时,血阵不再抓着军魂不放,而是专注于眼前的敌人。
没多久,这支敌军缓缓退去。司马宣德开门请妇好等人往边台相见。
看到议事厅前的青年和诸位将士,妇好缓步走过去。
这是一位穿着白色儒服,哪怕在连番战斗中仍保持自身洁净的男子。
姬乐通过士兵们的眼睛,也是第一次近距离观看司马宣德。
司马仁上前迎接妇好:“刚才还跟荀安通话,说殿下应该快到,没想话刚说完,殿下就赶来援手。”
“还是来晚了,如果早些来,诸位无用如此辛苦。”
“不不,正是时候。”司马宣德道:“请殿下下令,赶紧把奴军投入战斗。”
“战斗?可我看,敌人不是已经退走?”
“那只是一路人马,边台总共面对三国围攻。只是他们三国无法形成联盟,才选择轮番上阵。”
话音一落,城墙那边再度传来警报。
妇好跟着司马宣德等主事人走上边台城墙。看到下方多出一群披着藤甲的蛮兵。
“是青齿族。”司马宣德厌恶道:“他们的藤甲不惧刀枪箭矢,最麻烦不过。来人,准备火油和金汁。”
姬乐闻到金汁的臭味后,默默将意识退走,没看到接下来司马宣德的行动。
司马宣德命人将奴军送下去排兵布阵,只简单传授几句口令,在每人身上套了一家画满符箓的法衣以及一把长矛。
妇好忍不住问:“不需要休整一下吗?他们也赶了一天的路,而且你这里的号令方式,他们应该不懂。”
“不需要!”司马宣德做完这一切,自己走入边台内部的阵台进行操控。
一道道黑色纹理瞬间在边台表层浮现,城墙下方的血色阵法陡然一变,升起滚滚阴风浓云。
“只要这些奴军的人在,听不懂命令无所谓。”
很快,妇好就知道司马宣德为什么这么说。
那些奴军站在城门前,看着远方杀过来的敌人,一个个惊慌失措。对于城墙上的命令,根本不懂得如何遵从。
然而,司马宣德也没指望他们能顺利按照阵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