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虞在看到那人的时候,心头还有许地多多的疑问,一个说书人靠什么消息给他们,那些所谓的茶话笑谈
赵堇城看了一眼那说书人,当下便直接看着那卢县令问了一句“这位可是与前任县令有什么关系”
那说书人闻声,当下便拱手对着赵堇城行了个礼,笑道“大人,您当真是好眼力啊小民着实是原来那县令之亲人,小民乃是其长兄现以说书为生”
“长兄”
不光是若虞,就连赵堇城听着,都震惊了
瞧着这原来那县令对家中的摆设啊什么的,他就算是随便拿出那么一样东西出来给他的那长兄,那长兄着直接换了银子,做些小生意,也比现在说书好啊
再者,有了弟弟这个县令,在这镇子上做什么样的生意不行用得着
卢县令瞧着坐着的那两位贵人的脸色,当下也明白这说书人的话令两人都万分的不解,当下便引着那说书人坐了下来,自己也于旁边坐下,他笑着与赵堇城道“大人,虽这位说书的王先生是原来那王县令的长兄,但是,这位王先生在知晓自己弟弟是个怎样的人之后,便直接与王县令断了关系”
“断了关系”赵堇城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意外,到底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啊,怎么可能说断就是能够断了的虽然,也是断的可能性吧,可他现在完全不知晓这位王先生与王县令兄弟两的关系究竟是如何的,所以,现下他也说不得什么
赵堇城先是细细的打量了那王先生好一会儿,随之便又侧头看了一眼自己旁边坐着的娘子,自家娘子也是想不明白的,所以,当下便就直接问了那王先生一声“那不知王先生能够与我们说多少有关于王县令之事儿呢”
“夫人想要知道的,小民都说得出来”看着若虞,那王先生便又笑道“小民之父是出生于书香世家,虽未有官爵之封,但是,世代做的也是书画之类的笔墨生意,只是在小民年幼时,家中突遇变故,父亲早逝,唯剩孤母,带着小民两兄弟俩也着实不易。”
后来,他们的母亲为了养活他们,便跑到一个员外家去做工,到底是一个寡,妇,而且还是一个长得漂亮的,也时常被那员外给调戏,但是为了生活,为了两个儿子的生活,其母也不得不一直默默地忍受着
做为长兄的王先生便一直努力学习着书画,后来因着机遇,他便遇到了一个好心的说书人,直接拜其为师,学起了说书。
而身为弟弟的王县令,因着当年年幼,亲眼瞧见过其母被侮辱,所以心理里一直都是有阴影,性格也渐渐的变得古怪起来。
当时为了生计,做为母亲,做为长兄,他们都没有注意到这年幼的王县令有什么变化,他们一心想要赚钱,然后供年幼的王县令上学堂。
而当年的王县令也是争气的,次次都是拿了好成绩,后来渐渐的便开始为自己为官之事儿开始铺路。
做为长兄的王先生一直不知晓,自己弟弟所谓的铺路都是通过不正当的手段得来的,他只知道,自己的弟弟步步高升,最后还混到了县令的位置。
最开始的时候,弟弟还将这王先生与母亲接到县衙里头去生活,母亲病重,弟弟也是一直照顾着,本来自己弟弟是想要让他辞去说书人的活儿,给他在县衙里头安排一个轻松点儿的活,这一来是为了方便照顾母亲,二来他也不想让自己兄长那般的辛苦。
而这王先生还是舍不得辞去自己说书人的活儿,所以,并未同意自己弟弟的提议,当时两兄弟还为此吵了一架
而其母本来身子就不好,在知晓自己两个儿子为了息吵架的事情,连忙跑过去劝架,结果在去的路上一不小心便直接从楼梯上摔了下去,直接摔瘫了
没过几日,这两人的母亲便离世了
因着自己弟弟做了县令后,性子越来越差,所以,两兄弟的感情也越来越差,而后又因为这两人母亲之事儿,两兄弟也是彻底给闹掰了,但是,即便如此,两人还是和和气气的将母亲的身后事发给办完,办完之后,这王先生回县衙收拾自己的东西,打算搬出去住,结果,便在书房听到了自己弟弟正与一个黑衣人做着什么交易,好似是箭弩的生意
这私自售卖此等物品,那可是不允的啊更何况,自己弟弟还是作为一个县令,这若是被曝光了,那还得了
这王先生也不过是一个文弱的书生,那黑衣人瞧着也应当是一个练家子,所以,这王先生很明显的知道自己与人的差距,他若是要与人动起怕得来,压根儿就不是人家的对手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只是退到旁边房间,悄悄的将所有事情都听完,听完之后,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弟弟做了那么不得了的事情
等到他听到那头黑衣人走掉了之后,他才去找自己弟弟问清楚。
而自己弟弟在瞧见自家大哥听到后,当下便也直接承认了他自己所做的一切,没错,他着实是在偷偷开着铸铁厂,制作好些弓箭兵刃啊什么的。
当时王先生问了自己弟弟为什么,而其弟弟给他的回答是“为了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