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蹲在骆闻远的鼻梁上,炸开两对儿褐色羽翼,震动腹部鸣器,发出一阵阵嘹亮的“嘎嘎”声,连青山都觉得震耳欲聋,赶紧去把门关上。
骆闻远怕青山一个女孩待在他房间会惹人闲话,一直都敞着门。青山来到门口,和一脸探究的扎西打了个照面,青山冲他甜甜一笑,还没等扎西做反应就砰地把门关上了,蝉鸣声立刻弱了不少。
扎西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像猫爪子挠一样:除了冷参谋长和白首长,从来没有人能在首长房间里待这么久!早上首长还和她一起吃饭呢,很亲密的样子,这个小姑娘美的好像雪山上的天女,难道首长看上人家了?不对啊,以首长的视力应该看不清她的长相,就算能看见,首长也不是那种好女色的人。怎么办,我好想开门看看他们在里面干什么啊!不行不行,我是最专业的勤务兵,要有素质,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无言!
留下扎西在门口天人交战,青山又回到床边,看红灯捉蛊虫。随着红灯响亮的“嘎嘎”声,骆闻远的眼球开始往外渗血,开始只有一两处,牛毛毫针尖大的血点,要不是青山眼力好,很难发现。后来渗血的地方越来越多,连点成片,骆闻远露在眼眶外的眼珠子上全是渗血点,青山看苗头不对,赶紧取出一小碗麻沸散,捏着骆闻远下巴灌下去。
麻沸散灌进去不久,骆闻远的眼球上,每个血点位置,都有极细小的蛆虫样的虫子钻出来。虫子微小得像果蝇幼虫,浑身无色透明,只在头部有个极小的红点。怪不得青山用灵力也没发现它们,这保护色太牛叉了。
青山看着密密麻麻从眼球里钻出来的虫子,突然想起小时候陈建国带她去海边赶海,老陈在平整湿润的沙滩上洒层细盐,马上就有大片的蛏子被盐水刺激,从沙子里钻出来,跟现在的场景何其相似!纵是青山久经考验,意志坚定,也觉得头皮发麻,浑身瘙痒。
蛆虫从眼球里钻出后,翻腾几下就僵硬不动了,虫体渐渐变成乳白色,看来这种虫子不能长时间暴露在有氧环境中。
红灯还在兢兢业业地震动鸣器,骆闻远眼球里的虫子一茬一茬往外钻,虫子尸体厚厚地腻了一层,青山实在看不下去了,手指成爪,两手相对做抱球状,凝了一个灵潭水球,把骆闻远眼睛里的虫子尸体都洗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