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紧接着又跟我说“你卡里还剩八百多块钱,租房子好像不够啊。”
听完她的话,我一口老血好悬没喷出来,那还够个屁啊。就算不论年租,最次的也是季租的,押一付三四个月房费,还外带中介费的那种。
最主要的是,我现在心都在滴血。怪不得修真小说都说修行不是一个人的事儿,要有财侣法地呢。地我有了,李鹏他爸给的。侣可以说是伴侣,也可以我说是同伴。我有了宝儿,有了仙家。法也是仙家传给我的。
可是我单单的就缺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财啊。从始至终我的钱就没够花过,为了给我推迟果报,改一下店面风水格局,添几个阵法,就能把我卡里的十万来块钱花没了,真要命。
“要不这样,实在不行你先去武道长那里住吧。”黄云岚想了想,跟我说。话音刚落,她就站起了身子,撩帘往外走。紧跟着就听见有人推门进来了,我刚想说今天打烊了,等我看清这人的脸时,心里咯噔一声。
进来的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一身西装领带外加皮鞋,鼻梁上还架着眼镜。看这幅打扮,有些像是职场上的人,显得文质彬彬的。
令我震惊的是,他身上笼罩着浓浓的死气。就算普通人都能看出他不对劲来,他的脸整体是青色的,眼圈,嘴唇一圈,阴堂,法令纹全都乌黑乌黑的。两肩阳火已经完全熄灭,头顶的几乎也看不见了。
要不是亲眼见到这样的人还能动,他睡着我一定当他死了。阳气弱不要紧,但要是连死气都出现了,那应该已经到了弥留之际了啊,并且他身子周围黑漆漆的虚影,我咋看咋觉得眼熟呢
这人在我们三个身上扫了一眼,想都没想就给我跪下了,不说话先磕头,咣咣咣的磕了好几个以后,再抬起头脑袋上鼓起青黑色的大包,眼圈也红了。
我一看这位就有些头疼,心说你都这样了,还不知道是虚病还是实病,咋看啊。但是人家跪也跪了,头也磕了,无奈之下,我指着胡菩淘和黄云岚跟他说“那两位是看事儿的大仙儿,有啥难处跟她俩说。”
这人显然是怎么想也没想到,看事儿的是俩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但他也没敢多问,干脆用膝盖有挪到两人身前,再次咣咣的磕起了头。
胡菩淘和黄云岚俩人对视了一眼,显然她俩也看出这人身上的状况了。最后还是胡菩淘皱了皱眉,跟他说“你先起来吧,坐那边把手伸出来,我给你看看。”
这哥们儿没有直接起身,犹犹豫豫的跟胡菩淘说“大大仙儿,我没有钱,我求求您救救我,我慢慢还行么”
胡菩淘闻言冷笑一声,跟他说“你是看见门外的幌子进来的吧,上面不是写了嘛,免费结缘,不过看不看的好我不能保证。”
这哥们儿一听这话,显然松了口气,立马坐到桌子对面伸出了手。他这么一撸衣服不要紧,我再次大吃一惊。与他青黑色的脸不同,他胳膊惨白惨白的,瘦的就剩一层皮了。苍白的皮肤下青绿色的血管高高的鼓起,既像是得了静脉炎,又好像风干了的干尸。
我本来都准备走了,虽然现在还没放假,但是考完试大多数人都回家了。我是想回寝室对付两天,害怕回去晚了人走光了。但我现在又有些好奇了,想看看这哥们儿到底咋回事儿。
胡菩淘手搭在他的脉上摸了好半晌,只说了一句话“把你生辰八字告诉我。”然后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剪子一根针,跟他说“剪一撮头发下来,还要一滴中指血。”
这哥们儿一脸疑惑,但却没敢问,他先把八字告诉了胡菩淘,胡菩淘用朱砂笔写在一张黄纸上。接着又让他把中指血滴在黄纸上,剪下的头发也用黄纸包裹住了。
胡菩淘走到我的堂子前,装模作样的上了柱香。实际上她走过去的时候,就把那个黄纸包递了过去,被清风堂的弟子给接进去了,只不过普通人看不见。
胡菩淘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所以她才要了这人的八字等物,让清风到下面去查。做完这些后,胡菩淘重新坐好,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了。
那哥们儿见胡菩淘这样,显得很着急。他看向黄云岚,黄云岚笑着摇了摇头。我师父之所以安排她俩坐堂那是有说道的,胡菩淘道行提升做了副教主之后,对于胡家正统仙法理解更深,她能查事儿看诊。
而黄云岚战斗力比较高,查出什么事儿需要动手的话,应该是黄云岚负责的。
正想着呢,那哥们儿好像忍不住了,对着闭目的胡菩淘说“大仙儿啊,我找好多诊所医院看过,都看不出我啥病,但我觉得,好像跟贷款有关。”